原文
昔者,越王句践既得反国,欲阴图吴,乃召计倪而问焉,曰:“吾欲伐吴,恐弗能取!山林幽冥,不知利害所在。西则迫江,东则薄海,水属苍天,下不知所止。交错相过,波涛浚流,沈而复起,因复相还。浩浩之水,朝夕既有时,动作若惊骇,声音若雷霆。波涛援而起,船失不能救。未知命之所维。念楼船之苦,涕泣不可止。非不欲为也!时返不知所在,谋不成而息,恐为天下咎。以敌攻敌,未知胜负!大邦既已备,小邑既已保,五谷既已收;野无积庾,廪粮则不属,无所安取,恐津梁之不通,劳军纡吾粮道!吾闻先生明于时交,察于道理,恐动而无功,故问其道。”
计倪对曰:“是固不可。兴师者必先蓄积食、钱、布帛,不先蓄积,士卒数饥,饥则易伤。重迟不可战,战则耳目不聪明,耳不能听,视不能见,什部不能使;退之不能解,进之不能行。饥馑不可以动,神气去而万里。伏弩而乳,郅头而皇皇,强弩不彀,发不能当。旁军见弱,走之如犬逐羊。靡从部分,伏地而死,前顿后僵。与人同时而战,独受天之殃。未必天之罪也,亦在其将。王兴师以年数,一旦而亡,失邦无明,筋骨为野。”越王曰:“善。请问其方。吾闻先生明于治岁,万物尽长,欲闻其治术,可以为教常,子明以教我,寡人弗敢忘。”计倪对曰:“人之生无几,必先忧积蓄,以备妖祥。凡人生或老、或弱、或强、或怯。不早备生,不能相葬。王其审之,必先省赋敛,劝农桑,饥馑在问。或水或塘,因熟积储,以备四方。师出无时,未知所当,应变而动,随物常羊。卒然有师,彼日以弱,我日以强,得世之和,擅世之阳,王无忽忘,慎无如会稽之饥,不可再更,王其审之。尝言息货,王不听臣,故退而不言,处于吴楚越之间,以鱼三邦之利,乃知天下之易反也。臣闻君自耕,夫人自织,此竭于庸力,而不断时与智也。时断则循,知断则备,知此二者,形于体,万物之情,短长逆顺,可观而已。臣闻炎帝有天下,以传黄帝。黄帝于是上事天、下治地;故少昊治西方,蚩尤佐之,使主金;玄冥治北方,白辨佐之,使主水;太皞治东方,袁何佐之,使主木;祝融治南方,仆程佐之,使主火;后土治中央,后稷佐之,使主土。并有五方,以为纲纪。是以易地而辅,万物之常。王审用臣之议,大则可以王,小则可以霸,于何有哉!”越王曰:“请问其要!”计倪对曰:“太阴,三岁处金则穰,三岁处水则毁,三岁处木则康,三岁处火则旱。故散有时积,籴有时领。则决万物,不过三岁而发矣。以智论之,以决断之,以道佐之。断长续短,一岁再倍,其次一倍,其次而反。水则资车,旱则资舟,物之理也。天下六岁一穰,六岁一康,凡十二岁一饥,是以民相离也。故圣人早知天地之反,为之预备。故汤之时,比七年旱而民不饥;禹之时,比九年水而民不流。其主能通习源流,以任贤使能,则转毂乎千里,外货可来也;不习则百里之内,不可致也。人主所求,其价十倍;其所择者,则无价矣。夫人主利源流,非必身为之也。视民所不足及其有余,为之命以利之,而来诸侯,守法度,任贤使能,偿其成事,传其验而已。如此则邦富兵强而不衰矣。
群臣无空恭之礼、*佚之行,务有于道术。不习源流,又不任贤使能,谏者则诛,则邦贫兵弱刑繁,则群臣多空恭之礼、*佚之行矣。夫谀者反有德,忠者反有刑,去刑就德,人之情也。邦贫兵弱致乱,虽有圣臣,亦不谏也,务在谀主而已矣。今夫万民有明父母,亦如邦有明主;父母利源流,明其法术,以任贤子,徼成其事而已,则家富而不衰矣。不能利源流,又不任贤子,贤子有谏者憎之,如此者,不习于道术也。愈信其意而行其言,后虽有败,不自过也。夫父子之为亲也,非得不谏,谏而不听,家贫致乱,虽有圣子,亦不治也,务在于谀之而已。父子不和,兄弟不调,虽欲富也,必贫而日衰。”
越王曰:“善。论事若是其审也。物有妖祥乎?”计倪对曰:“有。阴阳万物,各有纪纲。日月星辰,刑德变为吉凶,金木水火土更胜,月朔更建。莫主其常,顺之有德,逆之有殃。是故,圣人能明其刑而处其乡,从其德而避其衡。凡举百事,必顺天地四时,参以阴阳,用之不审,举事有鞅。人生不如卧之顷也,欲变天地之常,数发无道,故贫而命不长。是故,圣人并苞而阴行之,以感愚夫。众人容容,尽欲富贵,莫知其乡。”
越王曰:“善。请问其方。”计倪对曰:“从寅至未,阳也。太阴在阳,岁德在阴,岁美在是。圣人动而应之,制其收发。常以太阴在阴而发,阴且尽之岁,亟卖六畜货财,聚棺木,以应阴之至也。此皆十倍者也,其次五倍。夫有时而散,是故圣人反其刑,顺其衡,收聚而不散。”
越王曰:“善。子何年少于物之长也。”计倪对曰:“人固不同,惠种生圣,痴种生狂。桂实生桂,桐实生桐。先生者未必能知,后生者未必不能明。是故,圣主置臣,不以少长。有道者进,无道者退。愚者日以退,圣者日以长。人主无私,赏者有功。”
越王曰:“善。今岁比熟,尚有贫乞者,何也?”计倪对曰:“是故不等,犹同母之人,异父之子,动作不农术,贫富故不等。如此者,积负于人,不能救其前后,志意侵下,作务日给,非有道术,又无上赐,贫乞故长久。”
越王曰:“善。大夫佚同若成,尝与孤议于会稽石室,孤非其言也。今大夫言独与孤比,请遂受教焉。”计倪曰:“籴石二十则伤农,九十则病末。农伤则草木不辟,末病则货不出。故籴高不过八十,下不过三十。农末俱利矣。故古之治邦者,本之货物,官市开而至。”越王曰:“善。”计倪乃传其教而图之,曰:“审金木水火,别阴阳之明,用此不患无功。”越王曰:“善。从今以来,传之后世,以为教。”乃着其法,治牧江南,七年而禽吴也。
甲货之户曰粢,为上物,贾七十。乙货之户曰黍,为中物,石六十。丙货之户曰赤豆,为下物,石五十。丁货之户曰稻粟,令为上种,石四十。戊货之户曰麦,为中物,石三十。己货之户曰大豆,为下物,石二十。庚货之户曰穬,比蔬食,故无贾。辛货之户曰菓,比蔬食,无贾。壬癸无货。(《越绝书·越绝计倪内经》) 越王句践十年二月,越王深念远思侵辱于吴,蒙天祉福,得越国。群臣教诲,各画一策,辞合意同,句践敬从,其国已富。
今译:
越王句践十年二月,越王回忆起以前因与吴国交战,战败求和。在吴国受羞辱的日子。幸运的是,得到上天的眷顾,使自己能够返回越国。得到大臣们积极出谋献策和辅佐,而越王对于大臣的所献的计谋,没有一个不认真考虑的。只要是有用的,可以实施的。都一一照办了。于是,越国越来越富强了。
反越五年,未闻敢死之友。或谓诸大夫爱其身、惜其躯者,乃登渐台,望观其臣有忧与否。相国范蠡、大夫种、句如之属俨然列坐,虽怀忧患,不形颜色。
今译:
回到越国已经五年了,没有看到想讨伐吴国为越王洗雪耻辱的大臣。是不是大臣们爱惜他们的生命和荣华富贵。于是,把大臣们指集到淮阳宫,来观察大臣们是不是忧国忧民。相国范蠡、大夫文种整齐的做在也其中,表面上一点都看不出急于报仇雪恨的样子来。
越王即鸣钟惊檄而召群臣,与之盟,曰:“寡人获辱受耻,上愧周王,下惭晋、楚。幸蒙诸大夫之策,得返国修政,富民养士。而五年未闻敢死之士、雪仇之臣,奈何而有功乎?”群臣默然,莫对者。越王仰天叹曰:“孤闻:‘主忧臣辱,主辱臣死。’今孤亲被奴虏之厄,受囚破之耻,不能自辅,须贤任仁,然后讨吴。重负诸臣,大夫何易见而难使也?”
今译:
越王于是命人敲钟并发布圣旨召集大臣一起来商议,说:我受到吴国的羞辱,上对不起周王,下没有脸面对晋、楚国的各国诸侯。承蒙各位的出谋划策,得回到祖国并积极治理国家,已经准备了五年了,人民富裕了,士兵强悍了。在这五年里,没有听到有谁想要报仇雪恨。难道真的没有人为我分忧吗?大臣们还是不说话,没有什么反应。越王于是仰天长叹,我听说让大王忧虑,是做大臣的耻辱;而大王遭到侮辱,从臣子的应该自尽以谢天下。我亲自遭受被俘虏的灾难,遭受被囚的耻辱。没有办法,需要借助各位精英人才的帮助,讨伐吴国,洗雪耻辱。各位都是我为之托付国家的国家重臣,难道真是看到困难和危险就放弃不做?
于是计倪年少官卑,列坐于后,乃举手而趋,蹈席而前进曰:“谬哉!君王之言也。非大夫易见而难使,君王之不能使也。”越王曰:“何谓?”计倪曰:“夫官位、财弊、金赏者,君之所轻也;操锋履刃、艾命投死者,士之所重也。今王易财之所轻,而责士之所重,何其殆哉!”
今译:
于是,因为年轻官职小而坐于最后的计倪,举着手走向前说:不是这样的!不是大臣们看到困难和危险就放弃不做,而是时机不到,大王不能那样做。越王说,为什么?计倪回答:官位财币金赏,这些是大王所轻视的;操锋履刃、冲锋陷阵、赴汤蹈火,这些是群臣所重视的。今天大王吝财之所轻而责臣之所重,岂不是很荒谬吗?
于是越王默然不悦,面有愧色,即辞群臣,进计倪而问曰:“孤之所得士心者何等?”
今译:
于是,越王不高兴了并且沉默起来,脸上出现了羞愧的神色,随即让大家退朝,单独问计倪:我如何能得大臣们的心。
计倪对曰:“夫君人尊其仁义者,治之门也。士民者,君之根也。开门固根,莫如正身。正身之道,谨左右。左右者,君之所以盛衰者也。愿王明选左右,得贤而已。昔太公,九声而足,磻溪之饿人也,西伯任之而王。管仲,鲁之亡囚,有贪分之毁,齐桓得之而霸。故《传》曰:‘失士者亡,得士者昌。’愿王审于左右,何患群臣之不使也?”
今译:
计倪回答:“君主尊崇仁义的,是治理天下的方法。大臣和百姓则是君主治理天下的根本所在。君主是否得道,国家是否能够兴旺,关键在于大王是否能明选左右,任贤使能。在古代,太公乃囗溪之畔的饥饿之人,西伯任用他而得以王天下;管仲,此人是鲁国逃亡的囚徒,又有贪财的不好名声,齐桓公得到他而能称霸诸侯。《左传》曾曰:‘失士者亡,得士者昌’。愿大王审视左右,任人是否得当?”
越王曰:“吾使贤任能,各殊其事。孤虚心高望,冀闻报复之谋。今咸匿声隐形,不闻其语,厥咎安在?”计倪曰:“选贤实士,各有一等。远使以难,以效其诚;内告以匿,以知其信;与之论事,以观其智;饮之以酒,以视其乱;指之以使,以察其能;示之以色,以别其态。五色以设,士尽其实,人竭其智。知其智,尽实,则君臣何忧?”
今译:
越王觉得计倪之言,不无道理,可是又觉得在任贤使能上也没有什么疏漏之处,于是问计倪道:“在选才用贤上,职责清楚,都能胜任,我本来对他们寄托厚望;接而,今天却都躲着藏着,都不说话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选才用贤,可以通过各种办法进行考察:把人派到遥远的地方办事能知道一个是否忠诚;与人暗地里策划某些秘密,就可以发现一个人是否守信;突然向一个人提问,可以观察他的机智;让一个人喝醉了酒,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定力。一直让人做冗杂的工作,可以看出他有没有临变不乱的才能;用女色试探他,可以观察一个人的节操。用这五种办法考察大臣到底有几斤几两,是上智还是下愚,是草包还是英雄,是酒囊饭袋,还是智勇双全,就能鉴别得一清二楚。
越王曰:“吾以谋士效实、人尽其智,而士有未尽进辞有益寡人也。”计倪曰:“范蠡明而知内,文种远以见外,愿王请大夫种与深议,则霸王之术在矣。”
今译:
越王说:我已经做到了量长而用,让大家人尽其财,但今天仍然没有让我消灭吴国,报仇雪恨的好计策教我。计倪回答:范蠡长于军事外交方面,设计谋划,当机立断,依阴阳演变之常法,顺天地普存之法则。而文种则熟悉使四境之内,耕织之事,务必使百姓不误农时,乐于其业。希望大王与他们商议,他们必有好的计策献给大王。刚才这种大班哄的办法,是不容易得到深谋远虑大臣的真知灼见。
越王乃请大夫种而问曰:“吾昔日受夫子之言,自免于穷厄之地。今欲奉不羁之计,以雪吾之宿雠,何行而功乎?”大夫种曰:“臣闻:‘高飞之鸟,死于美食;深川之鱼,死于芳饵。’今欲伐吴,必前求其所好,参其所愿,然后能得其实。”
今译:
越王于是召范蠡和文种说:过去在臣吴之时,多亏相国之计,使寡人免于斧钺加身;今天有何计策,能使越国尽快报仇雪耻呢?文种回答:我以前听说,高飞之鸟,死于美食;深泉之鱼,死于芳饵。要讨伐吴国,必须先投其所好,遂其心愿。这就叫做:将欲取之,必先与之。民间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就是这个道理。
越王曰:“人之所好,虽其愿,何以定而制之死乎?”大夫种曰:“夫欲报怨复雠、破吴灭敌者,有九术。君王察焉?”
今译:
越王说:“投其所好,遂其心愿,如何采取措施而置之于死地?”文种回答:“想报仇雪耻,伐吴灭吴,有九术可行,大王愿意听吗?”
越王曰:“寡人被辱怀忧,内惭朝臣,外愧诸侯,中心迷惑,精神空虚。虽有九术,安能知之?”大夫种曰:“夫九术者,汤、文得之以王,桓、穆得之以霸。其攻城取邑,易于脱屣。愿大王览之。”种曰:“一曰:尊天事鬼以求其福。二曰:重财币以遣其君,多货贿以喜其臣。三曰:贵籴粟槁以虚其国,利所欲以疲其民。四曰:遗美女以惑其心,而乱其谋。五曰:遗之巧工良材,使之起宫室,以尽其财。六曰:遗之谀臣,使之易伐。七曰:强其谏臣,使之自杀。八曰:君王国富而备利器。九曰:利甲兵以承其弊。凡此九术,君王闭口无传,守之以神,取天下不难,而况于吴乎?”越王曰:“善。”(《吴越春秋·句践阴谋外传》)
今译:
越王说:我被羞辱,在内无颜面对大臣,在国家上则不敢面对诸侯,心中迷惑,精神空虚,愁不思饭,耻不安眠,最想听的,就是你们的计谋。文种说:此九术,即使商汤周文王得到,也可以夺取天下;就是齐桓公、秦穆公得到,也可以称霸诸侯。此九术,攻城夺阵,易如反掌,杀伐擒敌,就像脱鞋子一样简单。请大王听我说。一是尊天地敬鬼神,以祈求它们赐福;二是用奇珍异宝迷惑其君王,多用巨额财富行贿收买他们重要的大臣;三是高价购买他们的粮食来降低其储备,根据他们的喜好卖给他们东西来消耗他们的民力;四是送给他们美女、用来迷惑他们君王,扰乱他们的计谋;五是选取能工巧匠,帮他们建浩大工程,以消耗他们的财富;六是帮助阿谀奉承之辈当上他们的官,让我们容易攻打他们;七是过分夸赞尊重他们有能力忠心的大臣,让君主(出于疑心)自己除掉他们;八是使我们国家国家富强准备精良的武器;九是积极训练军队士兵,等待敌人有机让我们所乘。越王说:说的好,就这么办。 十一年,越王深念永思,惟欲伐吴,乃请计倪,问曰:“吾欲伐吴,恐不能破,早欲兴师,惟问于子。”计倪对曰:“夫兴师举兵,必且内蓄五谷,实其金银,满其府库,励其甲兵。凡此四者,必察天地之气,原于阴阳,明于孤虚,审于存亡,乃可量敌。”
今译:
十一年,越王越来越想迫切的想讨伐吴国。于是,向计倪请教说:我想讨伐吴国,但又恐怕不能取胜,想早点起兵,所以向你请教。计倪回答:大王要想起兵讨伐吴国,必须先要准备充足的粮食,有充足的钱币储备,堆满了粮苍和银库,当打仗的时候,可以用钱粮来激励士兵。要做到这些,必须要知道自然客观规律的变化,鼓励生产,积累财富。当准备充足以后,就可以考虑准备进攻敌人了。
越王曰:“天地、存亡,其要奈何?”计倪曰:“天地之气,物有死生。原阴阳者,物贵贱也。明孤虚者,知会际也。审存亡者,别真伪也。”
今译:
越王说,如何能顺应客观规律,做到富国强兵。计倪回答:要知道自然客观规律,必须要一分为二的看待事物。事物都有利害两方面。客观规律是,事物随着客观规律变化也会产生贵贱不变化。知道了这些的人,知道如何辨别、防范并利用它们成全我们。
越王曰:“何谓死生、真伪乎?”计倪曰:“春种八谷,夏长而养,秋成而聚,冬畜而藏。夫天时有生而不敷种,是一死也。夏长无苗,二死也。秋成无聚,三死也。冬藏无畜,四死也。虽有尧、舜之德,无如之何。夫天时有生,劝者老,作者少,反气应数,不知厥理,一生也。留意省察,谨除苗秽,秽除苗盛,二生也。前时设备,物至则收,国无逋税,民无失穗,三生也。仓已封涂,除陈入新,君乐臣欢,男女及信,四生也。夫阴阳者,太阴所居之岁,留息三年,贵贱见矣。夫孤虚者,谓天门地户也。存亡者,君之道德也。”
今译:
越王说:什么是利害,如何辨别呢?计倪回答:春天播种农作物,夏天农作物成长,秋天收获粮食。冬天将粮食收藏起来。到了该播种庄稼的时候,不播种就是第一种祸害。到了夏天,田里没有禾苗长大。是第二种祸害。到秋天没有收获,是第三种祸害。冬天没有粮食收藏是第四种祸害。如果这样,虽然有尧、舜的才能仁德,也无可奈何了。到了耕种播种的时节,根据自然规律耕种,是第一种利益。留意田里的庄稼,积机管理,除却禾苗,让禾苗长德更好,是第二种利益。在该耕种的时候积极耕种,到了秋天,才有粮食的丰收。国家没有拖欠的赋税,百姓没有错过收割的粮食,这是第三种利益。粮仓和府库没有损坏,并且已经封存,随时清除更新陈旧的粮食。君臣和谐相处。人口迅速繁衍,这是第四种利益。知道阴阳变化的人,在百姓遭到灾祸的时候,减免赋税。就能让百姓都富裕起来。知道人情变化的人,积极引导百姓,人人崇尚道德。
越王曰:“何子之年少于物之长也?”计倪对曰:“有美之士不拘长少。”越王曰:“善哉!子之道也。”乃仰观天文,集察纬宿,历象四时,以下者上,虚设八仓,从阴收着,望阳出粜,筴其极计,三年五倍,越国炽富。句践叹曰:“吾之霸矣。善!计倪之谋也。”(《吴越春秋·句践阴谋外传》)
今译:
越王说:有才能的人才是不是一定要年纪大的。计倪回答:有才能人并不一定是年纪大的人。越王说:对啊!你说得对。于是,注意自然环境的变化,上下齐心。内修政治,外交于诸侯。只用了三、五年,越国就国富民强起来。越王长叹:我国之所以有今天,全靠计倪的计策。
计然子何许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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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然子名研,又称计倪、计砚,时人尊为计然子,春秋时莘人(今莘县人),知名谋士,学识渊博,常游于海泽,越大夫范蠡尊之为师,授范蠡七计。范佐越王勾践,用其五而灭强吴,刷会稽之耻。范蠡叹曰:“计然之策,十用其五而得意。既以施国,吾欲施之家。”乃乘扁舟,浮江湖,变姓名,用“计然之策”三致钜富。故言富称陶朱者,计然子之力也。《汉书》谓“计然之策十,国用其策而得意,家用其策而致富。”越国灭吴之后,范蠡离隐,文种伏剑,《吴越春秋·句践伐吴外传》:“自是之后,计倪佯狂。”《史记·货殖传》有记载。“计然之策”的经济理论元早于西方经济学,后人尊计然为商业之祖,故称商圣。
〈计然子传〉
计然者,姓辛氏,名文子。其先,晋国亡公子也,博学无所不通。为人有内无外,形状似不及人,少而明,学阴阳,见微而知着。其行浩浩,其志泛泛,不肯自显诸侯,阴所利者七国,天下莫知,故称曰计然。时遨游海泽,号曰”渔父”,尝南游越,范蠡请见越王,计然曰:”越王为人鸟喙,不可与同利也。”范蠡知其贤,卑身事之,请受道,藏于石室,乃刑白鹬而盟焉。〔《太平御览》〕
〈内经〉
昔者,越王句践既得反国,欲阴图吴,乃召计倪而问焉,曰:“吾欲伐吴,恐弗能取!山林幽冥,不知利害所在。西则迫江,东则薄海,水属苍天,下不知所止。交错相过,波涛濬流,沈而复起,因复相还。浩浩之水,朝夕既有时,动作若惊骇,声音若雷霆。波涛援而起,船失不能救。未知命之所维。念楼船之苦,涕泣不可止。非不欲为也!时返不知所在,谋不成而息,恐为天下咎。以敌攻敌,未知胜负!大邦既已备,小邑既已保,五谷既已收;野无积庾,廪粮则不属,无所安取,恐津梁之不通,劳军纡吾粮道!吾闻先生明於时交,察於道理,恐动而无功,故问其道。”
计倪对曰:“是固不可。兴师者必先蓄积食、钱、布帛,不先蓄积,士卒数饥,饥则易伤。重迟不可战,战则耳目不聪明,耳不能听,视不能见,什部不能使;退之不能解,进之不能行。饥馑不可以动,神气去而万里。伏弩而乳,郅头而皇皇,强弩不彀,发不能当。旁军见弱,走之如犬逐羊。靡从部分,伏地而死,前顿後僵。与人同时而战,独受天之殃。未必天之罪也,亦在其将。王兴师以年数,一旦而亡,失邦无明,筋骨为野。”
越王曰:“善。请问其方。吾闻先生明於治岁,万物尽长,欲闻其治术,可以为教常,子明以教我,寡人弗敢忘。”
计倪对曰:“人之生无几,必先忧积蓄,以备妖祥。凡人生或老、或弱、或强、或怯。不早备生,不能相葬。王其审之,必先省赋敛,劝农桑,饥馑在问。或水或塘,因熟积储,以备四方。师出无时,未知所当,应变而动,随物常羊。卒然有师,彼日以弱,我日以强,得世之和,擅世之阳,王无忽忘,慎无如会稽之饥,不可再更,王其审之。尝言息货,王不听臣,故退而不言,处於吴楚越之间,以鱼三邦之利,乃知天下之易反也。臣闻君自耕,夫人自织,此竭於庸力,而不断时与智也。时断则循,知断则备,知此二者,形於体,万物之情,短长逆顺,可观而已。臣闻炎帝有天下,以传黄帝。黄帝於是上事天、下治地;故少昊治西方,蚩尤佐之,使主金;玄冥治北方,白辨佐之,使主水;太皞治东方,袁何佐之,使主木;祝融治南方,仆程佐之,使主火;后土治中央,后稷佐之,使主土。并有五方,以为纲纪。是以易地而辅,万物之常。王审用臣之议,大则可以王,小则可以霸,於何有哉!”
越王曰:“请问其要!”
计倪对曰:“太阴,三岁处金则穰,三岁处水则毁,三岁处木则康,三岁处火则旱。故散有时积,籴有时领。则决万物,不过三岁而发矣。以智论之,以决断之,以道佐之。断长续短,一岁再倍,其次一倍,其次而反。水则资车,旱则资舟,物之理也。天下六岁一穰,六岁一康,凡十二岁一饥,是以民相离也。故圣人早知天地之反,为之预备。故汤之时,比七年旱而民不饥;禹之时,比九年水而民不流。其主能通习源流,以任贤使能,则转毂乎千里,外货可来也;不习则百里之内,不可致也。人主所求,其价十倍;其所择者,则无价矣。夫人主利源流,非必身为之也。视民所不足及其有余,为之命以利之,而来诸侯,守法度,任贤使能,偿其成事,传其验而已。如此则邦富兵强而不衰矣。群臣无空恭之礼、*佚之行,务有於道术。不习源流,又不任贤使能,谏者则诛,则邦贫兵弱刑繁,则群臣多空恭之礼、*佚之行矣。夫谀者反有德,忠者反有刑,去刑就德,人之情也。邦贫兵弱致乱,虽有圣臣,亦不谏也,务在谀主而已矣。今夫万民有明父母,亦如邦有明主;父母利源流,明其法术,以任贤子,徼成其事而已,则家富而不衰矣。不能利源流,又不任贤子,贤子有谏者憎之,如此者,不习於道术也。愈信其意而行其言,後虽有败,不自过也。夫父子之为亲也,非得不谏,谏而不听,家贫致乱,虽有圣子,亦不治也,务在於谀之而已。父子不和,兄弟不调,虽欲富也,必贫而日衰。”
越王曰:“善。子何年少於物之长也。”
计倪对曰:“人固不同,惠种生圣,痴种生狂。桂实生桂,桐实生桐。先生者未必能知,後生者未必不能明。是故,圣主置臣,不以少长。有道者进,无道者退。愚者日以退,圣者日以长。人主无私,赏者有功。”
越王曰:“善。论事若是其审也。物有妖祥乎?”
计倪对曰:“有。阴阳万物,各有纪纲。日月星辰,刑德变为吉凶,金木水火土更胜,月朔更建。莫主其常,顺之有德,逆之有殃。是故,圣人能明其刑而处其乡,从其德而避其衡。凡举百事,必顺天地四时,参以阴阳,用之不审,举事有鞅。人生不如卧之顷也,欲变天地之常,数发无道,故贫而命不长。是故,圣人并苞而阴行之,以感愚夫。众人容容,尽欲富贵,莫知其乡。”
越王曰:“善。请问其方。”
计倪对曰:“从寅至未,阳也。太阴在阳,岁德在阴,岁美在是。圣人动而应之,制其收发。常以太阴在阴而发,阴且尽之岁,亟卖六畜货财,聚棺木,以应阴之至也。此皆十倍者也,其次五倍。夫有时而散,是故圣人反其刑,顺其衡,收聚而不散。”
越王曰:“善。今岁比熟,尚有贫乞者,何也?”
计倪对曰:“是故不等,犹同母之人,异父之子,动作不农术,贫富故不等。如此者,积负於人,不能救其前後,志意侵下,作务日给,非有道术,又无上赐,贫乞故长久。”
越王曰:“善。大夫佚同若成,尝与孤议於会稽石室,孤非其言也。今大夫言独与孤比,请遂受教焉。”
计倪曰:“籴石二十则伤农,九十则病末。农伤则草木不辟,末病则货不出。故籴高不过八十,下不过三十。农末俱利矣。故古之治邦者,本之货物,官市开而至。”
越王曰:“善。”
计倪乃传其教而图之,曰:“审金木水火,别阴阳之明,用此不患无功。”
越王曰:“善。从今以来,传之後世,以为教。”乃着其法,治牧江南,七年而禽吴也。
甲货之户曰粢,为上物,贾七十。乙货之户曰黍,为中物,石六十。丙货之户曰赤豆,为下物,石五十。丁货之户曰稻粟,令为上种,石四十。戊货之户曰麦,为中物,石三十。己货之户曰大豆,为下物,石二十。庚货之户曰穬,比蔬食,故无贾。辛货之户曰菓,比蔬食,无贾。壬癸无货。〔〈越绝书.越绝计倪内经〉〕
〈阴谋〉
越王句践十年二月,越王深念远思侵辱於吴,蒙天祉福,得越国。群臣教诲,各画一策,辞合意同,句践敬从,其国已富。
反越五年,未闻敢死之友。或谓诸大夫爱其身、惜其躯者,乃登渐台,望观其臣有忧与否。相国范蠡、大夫种、句如之属俨然列坐,虽怀忧患,不形颜色。
越王即鸣钟惊檄而召群臣,与之盟,曰:“寡人获辱受耻,上愧周王,下惭晋、楚。幸蒙诸大夫之策,得返国修政,富民养士。而五年未闻敢死之士、雪仇之臣,奈何而有功乎?”群臣默然,莫对者。越王仰天叹曰:“孤闻:‘主忧臣辱,主辱臣死。’今孤亲被奴虏之厄,受囚破之耻,不能自辅,须贤任仁,然後讨吴。重负诸臣,大夫何易见而难使也?”
於是计倪年少官卑,列坐於後,乃举手而趋,蹈席而前进曰:“谬哉!君王之言也。非大夫易见而难使,君王之不能使也。”
越王曰:“何谓?”
计倪曰:“夫官位、财弊、金赏者,君之所轻也;操锋履刃、艾命投死者,士之所重也。今王易财之所轻,而责士之所重,何其殆哉!”
於是越王默然不悦,面有愧色,即辞群臣,进计倪而问曰:“孤之所得士心者何等?”
计倪对曰:“夫君人尊其仁义者,治之门也。士民者,君之根也。开门固根,莫如正身。正身之道,谨左右。左右者,君之所以盛衰者也。愿王明选左右,得贤而已。昔太公,九声而足,磻溪之饿人也,西伯任之而王。管仲,鲁之亡囚,有贪分之毁,齐桓得之而霸。故《传》曰:‘失士者亡,得士者昌。’愿王审於左右,何患群臣之不使也?”
越王曰:“吾使贤任能,各殊其事。孤虚心高望,冀闻报复之谋。今咸匿声隐形,不闻其语,厥咎安在?”
计倪曰:“选贤实士,各有一等。远使以难,以效其诚;内告以匿,以知其信;与之论事,以观其智;饮之以酒,以视其乱;指之以使,以察其能;示之以色,以别其态。五色以设,士尽其实,人竭其智。知其智,尽实,则君臣何忧?”
越王曰:“吾以谋士效实、人尽其智,而士有未尽进辞有益寡人也。”
计倪曰:“范蠡明而知内,文种远以见外,愿王请大夫种与深议,则霸王之术在矣。”
越王乃请大夫种而问曰:“吾昔日受夫子之言,自免於穷厄之地。今欲奉不羁之计,以雪吾之宿雠,何行而功乎?”大夫种曰:“臣闻:‘高飞之鸟,死於美食;深川之鱼,死於芳饵。’今欲伐吴,必前求其所好,参其所愿,然後能得其实。”
越王曰:“人之所好,虽其愿,何以定而制之死乎?”大夫种曰:“夫欲报怨复雠、破吴灭敌者,有九术。君王察焉?”
越王曰:“寡人被辱怀忧,内惭朝臣,外愧诸侯,中心迷惑,精神空虚。虽有九术,安能知之?”
大夫种曰:“夫九术者,汤、文得之以王,桓、穆得之以霸。其攻城取邑,易於脱屣。愿大王览之。”种曰:“一曰:尊天事鬼以求其福。二曰:重财币以遣其君,多货贿以喜其臣。三曰:贵籴粟槁以虚其国,利所欲以疲其民。四曰:遗美女以惑其心,而乱其谋。五曰:遗之巧工良材,使之起宫室,以尽其财。六曰:遗之谀臣,使之易伐。七曰:强其谏臣,使之自杀。八曰:君王国富而备利器。九曰:利甲兵以承其弊。凡此九术,君王闭口无传,守之以神,取天下不难,而况於吴乎?”
越王曰:“善。”〔〈吴越春秋.句践阴谋外传〉〕
〈富国〉
十一年,越王深念永思,惟欲伐吴,乃请计倪,问曰:“吾欲伐吴,恐不能破,早欲兴师,惟问於子。”
计倪对曰:“夫兴师举兵,必且内蓄五谷,实其金银,满其府库,励其甲兵。凡此四者,必察天地之气,原於阴阳,明於孤虚,审於存亡,乃可量敌。”
越王曰:“天地、存亡,其要奈何?”
计倪曰:“天地之气,物有死生。原阴阳者,物贵贱也。明孤虚者,知会际也。审存亡者,别真伪也。”
越王曰:“何谓死生、真伪乎?”
计倪曰:“春种八谷,夏长而养,秋成而聚,冬畜而藏。夫天时有生而不敷种,是一死也。夏长无苗,二死也。秋成无聚,三死也。冬藏无畜,四死也。虽有尧、舜之德,无如之何。夫天时有生,劝者老,作者少,反气应数,不知厥理,一生也。留意省察,谨除苗秽,秽除苗盛,二生也。前时设备,物至则收,国无逋税,民无失穗,三生也。仓已封涂,除陈入新,君乐臣欢,男女及信,四生也。夫阴阳者,太阴所居之岁,留息三年,贵贱见矣。夫孤虚者,谓天门地户也。存亡者,君之道德也。”
越王曰:“何子之年少於物之长也?”
计倪对曰:“有美之士不拘长少。”
越王曰:“善哉!子之道也。”乃仰观天文,集察纬宿,历象四时,以下者上,虚设八仓,从阴收着,望阳出粜,筴其极计,三年五倍,越国炽富。句贱叹曰:“吾之霸矣。善!计倪之谋也。”〔〈吴越春秋.句践阴谋外传〉〕
〈杂录〉
计然曰:“知斗则修备,时用则知物,二者刑,则万货之情可得而观已。故岁在金穰、水毁、木饥、火旱。旱则资舟,水则资车,物之理也。六岁穰,六岁旱,十二岁大饥。夫籴,二十病农,九十病末。末病则财不出,农病则草不辟矣。上不过八十,下不减三十,则农、末俱利。平粜齐物,关市不乏,治国之道也。稽着之理,务完物,无息币。
以物相贸易,腐败而食之货勿留,无敢居贵。论其有余不足,则知贵贱。贵上极则反贱,贱下极则反贵。贵出如粪土,贱取如珠玉,财币欲其行如流水。」
五谷者,万民之命,国之重宝也。是故,无道之君,及无道之民,皆不能积其盛有余之时,以待其衰不足也。东方多黍,南方多稷,西方多麻,北方多菽,中央多禾,五土之所宜也,各有高下。高而阳者多豆,下而阴者多五谷。
天者,阳也,规也。地者,阴也,矩也。
度如环无有端,周回如循环,未始有极。
日行天,日一度,终而复始,如环之无端。
日者,火精也;火者,外景。日主昼居。昼而为明处,照而有光。
日者,太阳之精。
月行疾,二十九日、三十日间一与日合,取日之度,以为月节。
月者,水之精也;水者,内景。月主夜居。夜为明,夜者纪也,纪者内也。纪度而成数。
日者,寸也;月者,尺也。尺者,纪度而成数也;寸者,制万物阴阳之短长也。
风为天气,雨为地气。风顺时而行,雨应风而下,命曰天气下、地气上,阴阳交通,万物成矣。
德取象於春夏,刑取象於秋冬。
《周髀》云:「冬至三光微,夏至三光盛。」
掩目别黑白,虽时时一中,犹不知天道也。论阴阳有时误中耳。
范子问:“何用九宫?”计然曰:“阴阳之道,非独一物也。”
圣人之变,如水随形。形平则平,形险则险。
古者,庶人老耆而後衣丝,其余则麻枲而已,故曰布衣。今富者绮绣罗纨,素绨冰锦也。绣细文而出,齐,上价匹二万,中万,下五千也。
人受命於天地变化而生:一月而膏。二月而脉。三月而胚,谓如水胞之状。四月而胎,谓如水中[鱼假][虫麻]胎也。五月而筋。六月而骨,谓血气变为肉,肉为脂,脂为骨也。七月而成形。八月而动。九月而躁。十月而生。
范子曰:“请问九田,随世盛衰,有水旱贵贱。愿闻其情。”计然曰:“诸田各有名,其自一官起始以终九官,所以设诸田、差高下。始进退也。假令一值钱百金,一值钱九百,此略可知从亩一至百亩,直是大之极也。」
千里马必有距虚。
范蠡乘偏舟於江湖。
天者,变化、行精器者也。令者,谓暴风雨霹雳也。
争者,事之末。
直木先伐,甘井先竭。
范子曰:“尧、舜、禹、汤,皆有预见之明,虽有凶年而民不穷。”王曰:“善”。
以丹书帛置之枕中,以为国宝。
立夏,九十一日;立秋,凉风行,万物始实,白露降,毕极寒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