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分来总结秦

小编:优质农业网   人气:0℃   发布时间:2025-02-23 08: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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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

100分来总结秦

秦始皇,姓赢名政(公元前259—210),22岁正式主持朝政,先后解决了以嫪毐为代表的后党势力和以吕不韦为首的相党势力,确立了自己的权力基础,任用李斯为相,蒙恬为将,实施宏大抱负,一方面继续实行富国强兵政策,一方面广纳贤才,厉兵秣马,先后攻灭了韩、赵、燕、魏、楚、齐六个诸侯国。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统一的封建中央集权制国家,实现了我国历史上第一次民族大融合。之后又颁布了一系列法令,统一了文字、法律、货币、度量衡。从政治、经济、军事、文化、交通等领域建立和完善了统一的封建政权。

这位年轻而充满活力的国王顺应历史潮流,因势利导建立了不朽的历史功勋。晚年的秦始皇在历史上留下了几笔抹不掉的印迹。他相信他的权威到了神化的地步,他到泰山封禅。五次巡游名山大川,修建万里长城,营造上林苑、阿房宫等巨大建筑,为了强化专制地位,他严刑峻法。横征暴敛,连年用兵,大兴土木营造秦陵,以“焚书坑儒”的力式解决异端,坑杀460多个儒生,使中国封建社会民族文化蒙受了一场空前劫难。

秦始皇指望通过符应、方术、求仙人得不死之药,为此派徐福带领五百童男童女到海上求仙,结果一无所获。公元前210年,秦始皇在出巡途中病死于沙丘平台,他临死前,丞相李斯曾汇报了陵园的修建情况。但他对陵园的规模不满意,于是又下令“旁行三百丈”,不久即爆发了农民起义。公元前206年,秦王朝宣告覆灭,前后只有15年时间。

一代英雄啊!

始皇帝的功绩,还需要说吗?

当然,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况且随着年纪的增长,他最后也明白了应该把江山交给扶苏,由他来推行仁政了,让老百姓喘口气了。可惜天不假人寿,被赵高这个阉人乱政了。即使今天看来,为很多人诟病的秦之暴政,也确实因为始皇是个理想主义者,他很想把事情由他一个人做完全,而忽视了事物是发展的,路要一步一步走的道理!否则我们今天怎么可能享受着都江堰、郑国渠等的便利?

秦王赢政是我国古代历史上杰出的政治家,同时也是历史上第一个大一统的封建王朝——秦王朝的建立者。历史上第一位皇帝“秦始皇”。

赢政是一位富有雄心壮志的君主。他完成了统一大业,结束了春秋战国以来诸侯割据混战的局面,揭开了历史的新篇章,为中华民族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从公元前770年至公元前221年是我国春秋战国时期。其间的549年,诸候混战无休无止,百姓为躲避战争,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农业发展受到极大程度的破坏,大量田地荒芜。再者,匈奴等游牧民族,趁势入关,南下骚扰周边地区人民,给人民的生产和生活带来重重灾难。因此广大人民,都希望能尽快完成统一。而秦始皇统一中原,恰是应人民所愿,结束了相持数百年的诸侯混战。人民生活逐渐安定下来,一个较为完善的封建制国家开始孕育而生。

战国时期,由于各国文字、货币和度量衡各不相同,故而影响了各地经济,文化之间的交流。齐、燕等国发行的是刀币,赵、魏、韩等国则通过铲形的布币,秦和东周边流通圆形方孔钱,楚国却使用贝币。度量衡是商品交换的工具,与国家赋税相关,但由于各国的单位进制各不相同,使得七国之间的度量衡五花八门。为解决货币不通,单位不一带来的诸多问题,秦始皇下令规定:在全国统一发行,使用圆形方孔钱,以秦国商鞅变法时的度量衡为标准,度量单位改为十进制,并定期对度量衡进行检查。

春秋战国以来,由于诸侯割据,因而造就了不同文字,于是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些差异。文字形体不一,造成了人们交流的不便和误解,对社会生活中的经济、文化以及思想交流产生了莫大障碍。

秦始皇在统一度量衡的同时,下令统一文字。规定以秦国小篆作为全国通用的标准字形,废除六国的旧体文字。小篆不仅吸取继承了六国文字的合理因素,同时还具有笔划简明的特点。较易推广。此外,民间还流行一种比小篆更为简易的文字——隶书。这便是我国今体文字的前身了。

为消除北方游牧民族的屡次侵犯,秦始皇下令修筑长城抵御外袭,并派遣蒙恬出兵讨伐。在消除匈奴的威胁之后,秦始皇又立即调转矛头,决心降服并大力开发越族地区,迁移近50万人口到越族地区与越人杂居,促进民族之间的融合。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秦始皇固然是一名功绩无数的君主,但同时也是世人认可的暴君。他生前为已享乐,不惜人力,每年动用数以万计的刑徒(事实上绝大部分是无辜受害的民众),顶烈日,冒严寒,长年劳作。总计共在关中修建了400多座离宫别馆。关外和咸阳200里内各修建离宫别馆400多座,宫殿270座。其中最著名还要属规模宏大的阿房宫。据说阿房宫方圆共有300里。

秦始皇为了让自己死后一样能享有无与伦比的帝王生活。他刚继位就开始在骊山为自己修建陵墓。这座陵墓,一修就是几十年,直至他过世。陵墓内除了藏有大量奇珍异宝,陵墓本身就酷似欀栮浴一个微缩的宇宙世界。墓室顶部纹有天文图像,用大明珠镶嵌,象征日月星辰。并以各种昂贵的材料,仿造江河,山川等一系列景观。为防止墓穴被盗,墓室周围布满机关,一旦触动,将被暗箭射死。

为了长生不老,秦始皇先后几次受徐福,卢生等人蒙蔽,为求长生不老仙药而挥霍大量人力,财力。

此外,为加强对人民思想的控制,实行愚民政策,秦始皇接受丞相李斯的建议“焚书坑儒”。他颁布焚书令规定:除政府外,民间只收藏医学,占卜以及种植的相关书籍,其余一律上交消毁。凡是私藏或知情不报者,皆要受到诛连。除《秦史》之外,其余六国史书皆未免于难。除儒家一派,余下的各家学说均付之一炬。他还秘密审问四百多位曾暗中诽谤他的儒生,最后全部活埋。“焚书坑儒”是我国古代典集所遭受的史无前例的浩劫,对我国文化产生了不可弥补的损失。

综上所述,秦始皇在其统一六国的过程中,为建立大一统的政治、经济、文化的封建帝国奠定了坚实的基础,结束了长期诸侯混战的局面,完成前无古人的统一大业。也展示了自身的实力和形象,为后人在民族统一抵御外敌入侵等方面提供了一定的示范和借鉴意义。当然,由于时代和阶级的局限性,秦始皇作为第一个封建国家的君主,也不可避免存在着诸多缺陷和遗憾。如大兴土木兴建阿房宫,“焚书坑儒”等,其破坏性和负面影响,史学已有定评,不必细说。后人应引以为鉴,这也是我们评论秦始皇功过是非的意义所在。

汉武帝

武帝雄才大略,非不深知征伐之劳民也,盖欲复三代之境土。削平四夷,尽去后患,而量力度德,慨然有舍我其谁之想。于是承累朝之培养,既庶且富,相时而动,战以为守,攻以为御,匈奴远道,日以削弱。至于宣、元、成、哀,单于称臣,稽玄而朝,两汉之生灵,并受其福,庙号“世宗”,宜哉!

武帝生平,虽不无过举,而凡所作用,有迥出人意表者。始尚文学以收士心,继尚武功以开边城,而犹以为未足牢笼一世。于是用鸡卜于越祠,收金人于休屠,得神马于渥洼,取天马于大宛, 以及白麟赤雀,芝房宝鼎之瑞,皆假神道以设教也。

至于泛舟海上,其意有五,而求仙不与焉。盖舢舻千里,往来海岛,楼船戈船,教习水战,扬帆而北,慑屐朝鲜,一也。扬帆而南,威振闽越,二也。朝鲜降,则匈奴之左臂自断,三也。闽越平,则南越之东陲自定,四也。且西域既通,南收滇国,北报乌孙,扩地数千里,而东则限于巨壑,欲跨海外而有之,不求蓬莱,将焉取之了东使方士求仙,一犹西使博望凿空之意耳。既肆其西封,又欲肆其东封,五也。惟方士不能得其要领如博望,故屡事尊宠,而不授以将相之权,又屡假不验以诛之。人谓武帝为方士所欺,而不知方士亦为武帝所欺也!

汉武帝是一个变法改制并且取得了伟大成功的帝王,是一个雄才大略规模宏远的君主。他是一个宏扬学术崇尚知识的贤君,也是一个知过而改,虚怀纳谏,任人以贤的明主。

武帝元朔元年的诏书说:朕闻天地不变,不成施化;阴阳不变,物不畅茂。

元朔六年诏书又说:“五帝不相复礼,三代不同法。”

这表明,直到晚年,他仍在求新求变。他始终认为,只要情况变了,政策也要“非期不同,所急异务也”。

元光三年,董仲舒上策论三篇,史称天人三策。武帝召问之曰:“三代受命,其符安在?灾异之变,何缘而起?性命之情,或天或寿,或仁或鄙,习闻共号,未烛厥理。伊欲风流而令行,则轻而奸改,百姓和乐,政事宣昭,何修何饬而膏露降,百欲谷登……德泽洋溢,施平方外,延及群生?”

他所提出的这些问题,都是一些具有本体性战略性的大问题,表明此人视野之广阔。他要求作为哲学家的董仲舒不要就事论事地回答,而要讲出“大道之要、至论之旷。这说明他对如何治理国家考虑得很远很深。他所探索思考的不是一时应变之权,而是系统的历史哲学和政治哲学。他晚年曾对卫青说:

“汉家诸事草创,加四夷侵陵中国。朕不变更制度,后世无法。不出师征伐,天下不安。为此者不得不劳民。若后世又如朕所为,是袭亡秦之迹事他认为他所从事的“内兴功利,外事四夷”政策,都是出于创立制度、为后世留下样板和国家安全的考虑。他承认自己的政策会扰民(劳民);他并不希望他的后代效法他的扰民政治,他告诚后代必须警惕而避免重蹈秦朝速亡的覆辙。

汉武帝,是军队最英明的统帅,又是海上最经常的游客,皇家乐队最初的创立人,文学家最亲切的朋友,方士们最忠实的信使,特别是他的李夫人最好的丈夫。他决不是除了好战以外,一无所知的一个莽汉。”*

我认为,汉武帝是一位承前启后而又开天辟地的真正伟大的君王。在他前古的历史上,他所建树的文治武功无人可及。他的风流倜傥超群绝伦。他的想象力使政治成为艺术。他的权变和机谋令同时代的智者形同愚人。他胸怀宽广,既有容人之量又有鉴人之明。

他开创制度,树立规模,推崇学术,酷爱文学艺术。他倡导以德立国,以法治国。平生知过而改,从善如流,为百代帝王树立了楷模。

在后来的魏武帝、唐太宗、明太祖、奴尔哈亦、康熙皇帝的行藏中,多少似乎都可以看到他的影子。

汉武帝具有超越历史的雄才大略,是一位战略和外交设计的奇才。这种天才使他能运筹帷幄而决胜万里,处庙堂之上,而其武功成就,则足以使西方汉尼拔、亚历山大、拿破仑等驰骋于疆场的将帅暗然失色。

但是,汉武帝绝不是一个超俗绝世的圣者。他好色、骄傲、虚荣、自私、迷信、奢侈享受、行事偏执;普通人性所具有的一切弱点他几乎都具有。但是,尽管如此,即使他不是作为一个君王,而仅仅是作为一个普通凡人,那么以他一生的心智和行为,他仍然应被认为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个机智超群的智者,一个勇武刚毅的战士,一个文采焕然的诗人,一个想象力浪漫奇异的艺术家,以及一个令无数妙女伤魂断魄的荡子,最坏又最好的情人。

他不仅开创了制度,塑造了时代,他的业绩和作为也深深地熔铸进了我们这个民族的历史与传统中。汉民族之名,即来源于被他以银河作为命名的一个年代——“天汉”。在他那个时代所开拓的疆土,从闽粤琼崖直到川黔滇,从于阗阿尔泰到黑吉辽,勾勒了日后两千年间中华帝国的基本轮廓。而这个帝国影响力所幅射的范围,由成海、葱岭、兴都库什山脉直到朝鲜半岛;由贝加尔湖到印度,则扩展成了汉文化影响所覆盖的一个大文化圈。

伟人和天才是无法描画的,是不可思议的,是难以用通常标准衡量的,也是无法用世俗尺度去衡量评估的。

汉武帝的人生充满矛盾。他爱民如子,同时杀人如麻。他用剑犹如用情,用情犹如用兵。在中国历史上,不乏英雄、伟人、壮士、志士和圣者。但是,放置在任何人群中,他都会同样地引人注目。你不可能不钦佩他,也不可能不畏惧他——这就是刘彻。他的诞生据说伴随着母亲梦见红日人怀,他的曾祖父刘邦托梦为他命名为“彘”(野猪)——而他的父亲则解释此字谐音于“智”,为他改名为“彻”,透彻,并赐号日“通”;而他也的确是一位智圆行方、通彻无比的传奇男子。这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位真正的太阳之皇、圣武大帝。

他的政策在他的时代导致了巨大的变革,因而也引起巨大的冲突,巨大的争论,使他成为一位备受争议以至误解的人物。而他生平中最大的错误之一,就是他不幸地阉割了中国历史上一位最天才也最伟大的历史学家,而这个人原来是最能理解他同时崇爱他的。结果此人由于恨用笔来惩罚他;使他身处的这一伟大时代和他的生平成为历史上最有争议的时代。而他汉武帝则从此成为最被误解的一位谜一般的君王。

赵匡胤

个人认为赵匡胤之所以能够称的上一代名帝,与其伟大功绩和完美的人格魅力是分不开的,主要表现在:

一:宋太祖赵匡胤一生最大的贡献和成就在于重新恢复了华夏主要地区的统一,一举结束了安史之乱以来长达200年的诸侯割据和军阀战乱局面。使饱经战火之苦的民众终于有了一个和平安宁的生产生活环境,为社会的进步,经济的发展,文化的繁荣创造了良好的条件。在我国历史上有两次名副其实的大分裂,一次是南北朝,另外一次就是五代十国,作为五代十国的终结者和大宋王朝的开拓者,赵匡胤是我国历史上一个呈前启后的重要人物。

二:文以治国,武以安邦,宋太祖奉行“文以靖国”这一理念,果断的实行“右文抑武”的基本国策,通过设立“誓牌”,尊孔崇儒,完善科举,创设殿试,知人善任,厚禄养廉等一系列重大举措,成为我国历史上最受推崇的一代文治之君,彻底扭转了唐末以来武夫专权的黑暗局面,使宋代的文化空前繁盛,以至于后人有称“宋朝是文人的乐园”的称誉,因此,宋太祖也可以称的上是五代十国野蛮政治的终结者,又是后世历朝文明政治的开拓者。

三:赵匡胤深知自己的江山来路不正,从人家孤儿寡母中强夺而来,所以深怕有朝一日,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在自己身上,于是强化巩固尚在襁褓中的赵宋王朝,加强王权就成了他的必然选择,通过采取“收起精兵,稍夺其权,制其钱谷”的三大纲领,巧妙的“杯酒释兵权”“削弱相权”“罢黜支郡”“强干弱支”“内外相维”“三年一易”“设置通判”“差遣制度”等等将军权,行政权,司法权,财政权牢牢控制。一举产平了藩镇割据武夫乱政的历史状况。所以宋朝300年的历史中从不曾发生大的内乱和地方割据,当然也有人认为这些制度为宋朝对外军事上的软弱埋下了祸患。

四:以宋太祖为首的宋初领导集团集体发奋图强,励精图治,使宋初的社会经济迅速呈现蒸蒸日上的喜人局面。宋太祖减轻徭役,赋税专收,以法治国,兴修水利,发展生产,澄清吏治,劝奖农桑,移风易俗等一系列英明决策,不仅尽快医治了200年的战争创伤,而且迅速把宋朝推向空前繁荣的局面,出现了历史上享有盛名的“建隆之治”。

另外宋太祖本人极具几尽完美的人格魅力:他心地清正,嫉恶如仇,宽仁大度,虚怀若谷,好学不倦,勤政爱民,严于律己,不进声色,崇尚节俭,以身作则等等,不仅对改变五代以来奢靡风气具有极大的示范效应,而且深为后世史学家津津乐道。

与历史上其他著名的王朝相比,宋太祖所创建的宋朝以其鲜明的文人政治特色而登上中国文治盛世的顶峰,可谓中国君主专制史上的最开明的一个王朝,因此,尽管宋朝300年的基业中,长期积弱,但在民间却享有盛誉,并对后世历代产生深远影响。

朱元璋

改革政治体制。在明代以前,历朝大体上沿用秦始皇所创立的君主之下设宰相辅政的政治体制框架,只是相权的形式和职权的大小略有不同。明朝初年,也基本沿用汉唐旧制,直接承太祖像袭元朝旧制,在中央设三大府:中书省,下统六部,职掌行政事务;大都督府,统管军事;御史台,职掌监察事务。地方设行中书省,置平章政事,总管地方事务。但朱元璋对此很不满意,他亲自设计、制定了几项重要的政治制度,对以往政治制度进行了大胆的变革和创新。

他首先从地方机构改革着手。洪武九年(1376),朱元璋下令撤销行中书省,设立承宣布政 使司、提刑按察使司和都指挥使司,分掌行政、司法、军事权力,三者地位平等,互不统摄 洪武刻本《皇明祖训》,向中央负责。全国分为浙江、江西、福建、北平、广西、四川、山 东、广东、河南、陕西、湖广、山西十二个布政使司,洪武十五年(1382)增设云南布政使 司。

而朱元璋更为关心的是中央机构的改革。洪武十三年(1380),他借口胡惟庸谋反,趁机宣 布撤销中书省,不设丞相,提高六部职权,分掌天下事务,直接向皇帝汇报。“罢宰相不设 ,析中书省之政归六部,以尚书任天下事,侍郎贰之”。朱元璋惟恐后世子孙不理解自己的 苦心,特意在《祖训》中明文规定不许变乱旧章:“以后子孙做皇帝时,并不许立丞相。臣 下敢有奏请设立者,文武群臣即时劾奏,将犯人凌迟,全家处死。”同时将掌管全国军事的 大都督府一分为五,改为前、后、左、右、中五军都督府,分领所属都司卫所部队,但无权 调兵。

朱元璋进行上述变革和调整的根本目的是进一步强化君权,主要手法是分化、弱化大臣之权 ,他对地方行省、中书省和大都督所作的一系列变革莫不如是。朱元璋罢丞相,是对一千多 年中央政治制度的一次重大变革。不设丞相,六部直接将全国政务奏请皇帝裁决,实际上是 皇帝兼行相权。皇帝不得不处理更多的政务,据说朱元璋每天要看200多份奏章,处理400多 件政事,相当辛苦。由此,专制主义皇权到了朱元璋手中得到了空前的加强,他也成为历史 上最有权势的皇帝之一。不过,如此高度集中的皇权也会产生负面影响,因为没有

相应的约 束机制,明代中后期皇帝为所欲为,极度腐朽,甚至数十年不上朝。

设立特务组织。朱元璋生性雄猜,加强了对大臣的监视。 洪武十五年(1382),朱元璋为了加强监视,特别设立了特务机构锦衣卫,成为他实行特务 政治的重要手段,也形成了历史上有名的明代特务政治。锦衣卫隶属于皇帝的亲军体系,长 官为指挥使,下领官校。官为千户、百户,校为校尉力士,因穿橘红色服装,骑马,故又称 “缇骑”。明初“缇骑”只有数百人,明中后期达到十几万人之众。锦衣卫下设镇 抚司,有监狱和法庭锦衣卫木印

,成为“诏狱”,直属于皇帝,权力很大。锦衣卫职掌“侍卫、缉捕、刑狱之事”。太祖时 ,“天下重罪逮至京者,收系狱中,数更大狱,多所断治,所诛杀为多”。

朱元璋设立锦衣卫为明代后来的皇帝做了一个恶劣的开端。永乐十八年(1420),成祖朱棣 在锦衣卫外,另设东厂,因设于东安门北而得名。成化十三年(1477),宪宗设西厂,由汪 直统领。正德初年,权阉刘瑾奏设内行厂,自领之,职权更广,虽锦衣卫、东厂、西厂亦在 侦缉范围之内。正德五年(1510),随刘瑾被诛而内行厂废止。终明一朝,西厂、内行厂存 在时间不长,而锦衣卫、东厂则存至明亡。这些特务机构,成为维护皇权的重要手段,但更 多的时候是被专权的太监如刘瑾、魏忠贤等人所利用,成为打击报复大臣的有力武器,不知 有多少忠臣惨死其中。

朱元璋所进行的这些制度更张,尽管后世或臧或否,评价不一,但基本实现了他的初衷,也 算称心如意。只是有一件事,却困扰了他近30年,迟迟无法解决。

陷入定都困扰。朱元璋登基称帝前后,对于国都的确定几经周折。最初朱元璋参加农民起义 军后,一直活跃在江淮之间。然而这里土地贫瘠,民生艰苦,而且接近元朝的军事力量,不 利于自己的发展壮大。为了谋求更大的发展空间,成就不世之伟业,必须另择一个既有经济 保障又地形险要的根据地,这样金陵就进入了朱元璋的视野。金陵,北有长江天堑,为形胜 之地,三国吴,东晋,南朝宋、齐、梁、陈,五代十国的南唐都曾以此为都城。冯国用首先 向明南京城墙朱元璋建议攻取金陵,“金陵龙蟠虎踞,帝王之都,先拔之以为根本,然后四 出征伐,倡仁义,收人心,勿贪子女玉帛,天下不足定也”。陶安也建议先取金陵,据形势 以临四方。叶兑也上书请求定都金陵,然后就可以拓地江广,进军两淮,北征蒙古,退军又 可以据长江以自守。元至正十六年(1356),朱元璋听取谋士的意见,攻取金陵,改称应天 府,修建宫殿,以此为争夺霸业的基础。此后十余年间,朱元璋南征北战、四出征讨,将江 南群雄依次消灭。洪武元年(1368)正月,朱元璋在应天称帝,在即位诏书中称应天为京师 。

然而朱元璋只是暂时肯定了应天作为京师的地位,并没有正式确立国都。作为自己成就霸业 的地方,朱元璋为何不肯确立应天为国都呢?首先,朱元璋觉得以应天为国都的历朝都是气 数不久,似乎不太吉利。其次,有些大臣认为“有天下者,非都中原,不能控制奸顽”,明南京聚宝门藏兵洞

而且应天偏处江左,在位置上作为国都不是十分理想。三月,朱元璋派兵攻取汴梁。许多人 建言定都汴梁。朱元璋很重视,于四月亲自前去实地考察。他认为汴梁虽然位置适中,但是 无险可守,四面受敌,论形势不如应天。八月,朱元璋正式下诏,以应天为南京,汴梁为北 京。朱元璋既然对汴梁不甚满意,为何又要定为北京呢?原来他考虑到汴梁是宋朝的旧都, 北上征讨元朝时可以唤起北方民众的民族情感,有很大的号召力;而且当时西北未定,需要 将汴梁作为运送粮草和补充兵力的基地。

虽然确定了应天、汴梁的两京制度,但是朱元璋并没有修建汴梁的打算,他还在寻找更加合 适的地方。洪武二年(1369)八月,平定陕西。在这种情况下,定都之议再起。九月,朱元 璋召集大臣商议国都之地。大臣各抒己见,主要集中在长安、洛阳、应天、汴梁、北平等地 ,“或言关中险固,金城天府之国;或言洛阳天地之中,四方朝贡,道里适均,汴梁亦宋之 旧都;又或言北平元之宫室完备,就之可省民力”。朱元璋在分析各地利弊之后,提出了以 临濠为中都的想法,“所言皆善,惟时有不同耳。长安、洛阳、汴京,实周、秦、

汉、魏、 唐、宋所建国,但平定之初,民力未苏息,朕若建都于彼,供给力役悉资江南,重劳其民。 若就北平,要之宫室不能无更,亦未易也。今建业长江天堑,龙蟠虎踞,江南形胜之地,真 南京莫愁湖胜棋楼(传说太祖与徐达在此下棋)足以立国。临壕则前江后淮,以险可恃,以 水可漕,朕欲以为建中都,何如?”临濠在元朝时称为濠州,洪武七年改称凤阳,是朱元璋 的家乡,群臣岂敢有异议?这样,明初就形成了南北两京、中都并存的情况。从九月开始, 朱元璋下令仿照南京规制在临濠营建中都。他之所以决定以临濠为中都,甚至一度想迁都临 濠,除了这里是他的家乡,还与优待淮西功臣集团有关。众所周知,朱元璋在起兵反元建立 明王朝的过程中,淮人多随同他东征西讨,立下功劳,成为开国功臣,包括丞相李善长、徐 达和功臣汤和、耿君用、耿炳文、郭兴、郭英、周德兴、常遇春、陆仲亨、曹震、张翼、陈 桓、谢成、李新、何福、张龙、张赫、胡泉、陈德、王志、唐胜宗等人,其中汤和与周德兴 还是朱元璋同村伙伴。能够光宗耀祖、荣归故里,当然是他们所愿意的。

然而洪武八年(1375)四月,朱元璋在巡视中都修建情况后,突然下令停止修建。此时中都 修建达6年之久,已经颇具规模。停建的理由是劳民伤财,其实更深层次的原因是朱元璋与 淮西功臣集团矛盾日益加剧。淮西功臣恃功自傲,多有违法乱纪之事,而且在朝廷中结党谋 取私利,与朱元璋加强皇权背道而驰。他担心在淮西功臣集团的老家建都,会更加助长他们 势力的膨胀。洪武十一年(1378)正月,朱元璋下诏改南京为京师,定都问题才算告一段落 。

其实,朱元璋对南京一直不是很满意,迁都的想法从来没有打消过。洪武二十四年(1391) ,朱元璋派太子朱标巡视关中,颇有迁都关中的打算。当时,明朝的主要威胁是蒙古草原上 的北元残余力量。迁都西北,可以加强北方边防,安定边界。朱标考察了西安和洛阳,比较 两地地形,回来后向朱元璋献陕西地图。不料世事无常,太子朱标于第二年病逝,使朱元璋 受到沉重的打击,再也没有精力和心情考虑迁都的问题了。他在当年年底亲自撰写的一篇祭 灶文中,表达了万般无奈的心情:“朕经营天下数十年,事事按古就绪。维宫城前昂后洼, 形势不称。本欲迁都,今朕年老,精力已倦,又天下初定,不欲劳民。且兴废有数,只得听 天。惟愿鉴朕此心,福其子孙。”听起来真是异常的凄凉,也能感觉到国都问题一直令朱元 璋不能释怀。

朱元璋这样费尽苦心地更张制度,反复斟酌定都问题,无非是因为天下得之不易,希望能世 代固守,传之久远。因此,他不会允许任何人对其统治和权力构成威胁

努尔哈赤(入关前的皇帝)

努尔哈赤,姓爱新觉罗,号淑勒贝勒,明嘉靖三十八年(1559),出生在建州左卫苏克素护部赫图阿拉城(辽宁省新宾县)的一个满族奴隶主的家庭。明万历十一年(1583年),努尔哈赤不屈奋起,以父,祖遗甲十三副起兵,“自中称王”。他率领八旗子弟转战于白山黑水之间,临大敌不惧,受重创不馁,以勇捍立威,受部众拥戴,历时30多年,统一女真各部,推动了女真社会的发展和满族共同体的形成。万历四十四年(1616),在赫图阿拉建元称汗,国号大金(史称后金)。努尔哈赤兵势渐强,势力日增,万历四ten+six年(1618)以“七大恨”祭天,誓师征明,开始了为清王朝的建立艰苦创业。在中华民族的历史典册中,他的英明和业绩将与世长存。与明将袁崇焕在宁远交战中,大败而回并受伤,于天命十一年(1626)八月死去。终年68岁,葬于沈阳城东,称之“福陵”。庙号“太祖”。

宁远县湾井镇那里有安装监控的地方

◎慕容皝

 慕容皝,字元真,廆第三子也。龙颜版齿,身长七尺八寸。雄毅多权略,尚经学,善天文。廆为辽东公,立为世子。建武初,拜为冠军将军、左贤王,封望平侯,率众征讨,累有功。太宁末,拜平北将军,进封朝鲜公。廆卒,嗣位,以平北将军行平州刺史,督摄部内。寻而宇文乞得龟为其别部逸豆归所逐,奔死于外,皝率骑讨之,逸豆归惧而请和,遂筑榆阴、安晋二城而还。

 初,皝庶兄建威翰骁武有雄才,素为皝所忌,母弟征虏仁、广武昭并有宠于廆,皝亦不平之。及廆卒,并惧不自容。至此,翰出奔段辽,仁劝昭举兵废皝。皝杀昭,遣使按检仁之虚实,遇仁于险渎。仁知事发,杀皝使,东归平郭。皝遣其弟建武幼、司马佟寿等讨之。仁尽众距战,幼等大败,皆没于仁。襄平令王冰、将军孙机以辽东叛于皝,东夷校尉封抽、护军乙逸、辽东相韩矫、玄菟太守高诩等弃城奔还。仁于是尽有辽左之地,自称车骑将军、平州刺史、辽东公。宇文归、段辽及鲜卑诸部并为之援。

 咸和九年,皝遣其司马封弈攻鲜卑木堤于白狼,扬威淑虞攻乌丸悉罗侯于平冈,皆斩之。材官刘佩攻乙连,不克。段辽遂寇徒河,皝将张萌逆击,败之。辽弟兰与翰寇柳城,都尉石琮击败之。旬余,兰、翰复围柳城,皝遣宁远慕容汗及封弈等救之。皝戒汗曰:"贼众气锐,难与争锋,宜顾万全,慎勿轻进,必须兵集阵整,然后击之。"汗性骁锐,遣千余骑为前锋而进,封弈止之,汗不从,为兰所败,死者大半。兰复攻柳城,为飞梯、地道,围守二旬,石琮躬勒将士出击,败之,斩首千五百级,兰乃遁归。

 是岁,成帝遣谒者徐孟、闾丘幸等持节拜皝镇军大将军、平州刺史、大单于、辽东公,持节、都督、承制封拜,一如廆故事。

 皝自征辽东,克襄平。仁所署居就令刘程以城降,新昌人张衡执县宰以降。于是斩仁所置守宰,分徙辽东大姓于棘城,置和阳、武次、西乐三县而归。

 咸康初,遣封弈袭宇文别部涉奕于,大获而还。涉奕于率骑追战于浑水,又败之。皝将乘海讨仁,群下咸谏,以海道危阴,宜从陆路。皝曰:"旧海水无凌,自仁反已来,冻合者三矣。昔汉光武因滹沱之冰以济大业,天其或者欲吾乘此而无之乎!吾计决矣,有沮谋者斩!"乃率三军从昌黎践凌而进。仁不虞皝之至也,军去平郭七里,候骑乃告,仁狼狈出战,为皝所擒,杀仁而还。

 立藉田于朝阳门东,置官司以主之。

 段辽遣将李咏夜袭武兴,遇雨,引还,都尉张萌追击,擒咏。段兰拥众数万屯于曲水亭,将攻柳城,宇文归入寇安晋,为兰声援。皝以步骑五万击之,师次柳城,兰、归皆遁。遣封弈率轻骑追击,败之,收其军实,馆谷二旬而还。谓诸将曰:"二虏耻无功而归,必复重至,宜于柳城左右设伏以待之。"遣封弈率骑潜于马儿山诸道。俄而辽骑果至,弈夹击,大败之,斩其将荣保。遣兼长史刘斌、郎中令阳景送徐孟等归于京师。使其世子俊伐段辽诸城,封弈攻宇文别部,皆大捷而归。

 立纳谏之木,以开谠言之路。

 后徙昌黎郡,筑好城于乙连东,使将军兰勃戍之,以逼乙连。又城曲水,以为勃援。乙连饥甚,段辽输之粟,兰勃要击获之。辽遣将屈云攻兴国,与皝将慕容遵大战于五官水上,云败,斩之,尽俘其众。

 封弈等以皝任重位轻,宜称燕王,皝于是以咸康三年僣即王位,赦其境内。以封弈为国相,韩寿为司马,裴开、阳骛、王寓、李洪、杜群、宋该、刘瞻、石琮、皇甫真、阳协、宋晃、平熙、张泓等并为列卿将帅。起文昌殿,乘金根车,驾六马,出入称警跸。以其妻段氏为王后,世子俊为太子,皆如魏武、晋文辅政故事。

 皝以段辽屡为边患,遣将军宋回称藩于石季龙,请师讨辽。季龙于是总众而至。皝率诸军攻辽令支以北诸城,辽遣其将段兰来距,大战,败之,斩级数千,掠五千余户而归。季龙至徐无,辽奔密云山。季龙进入令支,怒皝之不会师也,进军击之,至于棘城,戎卒数十万,四面进攻,郡县诸部叛应季龙者三十六城。相持旬余,左右劝皝降。皝曰:"孤方取天下,何乃降人乎!"遣子恪等率骑二千,晨出击之。季龙诸军惊扰,弃甲而遁。恪乘胜追之,斩获三万余级,筑戍凡城而还。段辽遣使诈降于季龙,请兵应接。季龙遣其将麻秋率众迎辽,恪伏精骑七千于密云山,大败之,获其司马阳裕、将军鲜于亮,拥段辽及其部众以归。

 帝又遣使进皝为征北大将军、幽州牧,领平州刺史,加散骑常侍,增邑万户,持节、都督、单于、公如故。

 皝前军帅慕容评败季龙将石成等于辽西,斩其将呼延晃、张支,掠千余户以归。段辽谋叛,皝诛之。

 季龙又使石成入攻凡城,不克,进陷广城。皝虽称燕王,未有朝命,乃遣其长史刘祥献捷京师,兼言权假之意,并请大举讨平中原。又闻庾亮薨,弟冰、翼继为将相,乃表曰:

 臣究观前代昏明之主,若能亲贤并建,则功致升平;若亲党后族,必有倾辱之祸。是以周之申伯号称贤舅,以其身藩于外,不握朝权。降及秦昭,足为令主,委信二舅,几至乱国。逮于汉武,推重田蚡,万机之要,无不决之。及蚡死后,切齿追恨。成帝暗弱,不能自立,内惑艳妻,外恣五舅,卒令王莽坐取帝位。每览斯事,孰不痛惋!设使舅氏贤若穰侯、王凤,则但闻有二臣,不闻有二主。若其不才,则有窦宪、梁冀之祸。凡此成败,亦既然矣。苟能易轨,可无覆坠。

 陛下命世天挺,当隆晋道,而遭国多难,殷忧备婴,追述往事,至今楚灼。迹其所由,实因故司空亮居元舅之尊,势业之重,执政裁下,轻侮边将,故令苏峻、祖约不胜其忿,遂致败国。至今太后发愤,一旦升遐。若社稷不灵,人神无助,豺狼之心当可极邪!前事不忘,后事之表,而中书监、左将军冰等内执枢机,外拥上将,昆弟并列,人臣莫畴。陛下深敦渭阳,冰等自宜引领。臣常谓世主若欲崇显舅氏,何不封以藩国,丰其禄赐,限其势利,使上无偏优,下无私论。如此,荣辱何从而生!噂〈口沓〉何辞而起!往者惟亮一人,宿有名望,尚致世变,况今居之者素无闻焉!且人情易惑,难以户告,纵今陛下无私于彼,天下之人谁谓不私乎!

 臣与冰等名位殊班,出处悬邈,又国之戚昵,理应降悦,以适事会。臣独矫抗此言者,上为陛下,退为冰计,疾苟容之臣,坐鉴得失。颠而不扶,焉用彼相!昔徐福陈霍氏之戒,宣帝不从,至令忠臣更为逆族,良由察之不审,防之无渐。臣今所陈,可谓防渐矣。但恐陛下不明臣之忠,不用臣之计,事过之日,更处焦烂之后耳。昔王章、刘向每上封事,未尝不指斥王氏,故令二子或死或刑。谷永、张禹依违不对,故容身苟免,取讥于世。臣被发殊俗,位为上将,夙夜惟忧,罔知所报,惟当外殄寇仇,内尽忠规,陈力输诚,以答国恩。臣若不言,谁当言者!

 又与冰书曰:

 君以椒房之亲,舅氏之昵,总据枢机,出内王命,兼拥列将州司之位,昆弟网罗,显布畿甸。自秦、汉以来,隆赫之极,岂有若此者乎!以吾观之,若功就事举,必享申伯之名;如或不立,将不免梁窦之迹矣。

 每睹史传,未尝不宠恣母族,使执权乱朝,先有殊世之荣,寻有负乘之累,所谓爱之适足以为害。吾常忿历代之主,不尽防萌终宠之术,何不业以一土之封,令藩国相承,如周之齐、陈?如此则永保南面之尊,复何黜辱之忧乎!窦武、何进好善虚己。贤士归心,虽为阉竖所危,天下嗟痛,犹有能履以不骄,图国亡身故也。

 方今四海有倒悬之急,中夏逋僣逆之寇,家有漉血之怨,人有复仇之憾,宁得安枕逍遥,雅谈卒岁邪!吾虽寡德,过蒙先帝列将之授,以数郡之人,尚欲并吞强虏,是以自顷迄今,交锋接刃,一时务农,三时用武,而犹师徒不顿,仓有余粟,敌人日畏,我境日广,况乃王者之威,堂堂之势,岂可同年而语哉!

 冰见表及书甚惧,以其绝远,非所能制,遂与何充等奏听皝称燕王。

 其年皝伐高句丽,王钊乞盟而还。明年,钊遣其世子朝于皝。

 初,段辽之败也,建威翰奔于宇文归,自以威名夙振,终不保全,乃阳狂恣酒,被发歌呼。归信而不禁,故得周游自任,至于山川形便,攻战要路,莫不练之。皝遣商人王车阴使察翰,翰见车无言,抚膺而已。车还以白,皝曰:"翰欲来也。"乃遣车遗翰弓矢,翰乃窃归骏马,携其二子而还。

 皝将图石氏,从容谓诸将曰:"石季龙自以安乐诸城守防严重,城之南北必不设备,今若诡路出其不意,冀之北土尽可破也。"于是率骑二万出蠮螉塞,长驱至于蓟城,进渡武遂津,入于高阳,所过焚烧积聚,掠徙幽、冀三万余户。

 使阳裕、唐柱等筑龙城,构宫庙,改柳城为龙城县。于是成帝使兼大鸿胪郭希持节拜皝侍中、大都督河北诸军事、大将军、燕王,其余官皆如故。封诸功臣百余人。

 咸康七年,皝迁都龙城。率劲卒四万,入自南陕,以伐宇文、高句丽,又使翰及子垂为前锋,遣长史王寓等勒众万五千,从北置而进。高句丽王钊谓皝军之从北路也,乃遣其弟武统精锐五万距北置,躬率弱卒以防南陕。翰与钊战于木底,大败之,乘胜遂入丸都,钊单马而遁。皝掘钊父利墓,载其尸并其母妻珍宝,掠男女五万余口,焚其宫室,毁丸都而归。明年,钊遣使称臣于皝,贡其方物,乃归其父尸。

 宇文归遣其国相莫浅浑伐皝,诸将请战,皝不许。浑以皝为惮之,荒酒纵猎,不复设备。皝曰:"浑奢忌已甚,今则可一战矣。"遣翰率骑击之,浑大败,仅以身免,尽俘其众。

 皝躬巡郡县,劝课农桑,起龙城宫阙。

 寻又率骑二万亲伐宇文归,以翰及垂为前锋。归使其骑将涉奕于尽众距翰,皝驰遣谓翰曰:"奕于雄悍,宜小避之,待虏势骄,然后取也。"翰曰:"归之精锐,尽在于此,今若克之,则归可不劳兵而灭。奕于徒有虚名,其实易与耳,不宜纵敌挫吾兵气。"于是前战,斩奕于,尽俘其众,归远遁漠北。皝开地千余里,徙其部人五万余落于昌黎,改涉奕于城为威德城。行饮至之礼,论功行赏各有差。

 以牧牛给贫家,田于苑中,公收其八,二分入私。有牛而无地者,亦田苑中,公收其七,三分入私。皝记室参军封裕谏曰:

 臣闻圣王之宰国也,薄赋而藏于百姓,分之以三等之田,十一而税之;寒者衣之,饥者食之,使家给人足。虽水旱而不为灾者,何也?高选农官,务尽劝课,人治周田百亩,亦不假牛力;力田者受旌显之赏,惰农者有不齿之罚。又量事置官,量官置人,使官必称须,人不虚位,度岁入多少,裁而禄之。供百僚之外,藏之太仓,三年之耕,余一年之粟。以斯而积,公用于何不足?水旱其如百姓何!虽务农之令屡发,二千石令长莫有志勤在公、锐尽地利者。故汉祖知其如此,以垦田不实,征杀二千石以十数,是以明、章之际,号次升平。

 自永嘉丧乱,百姓流亡,中原萧条,千里无烟,饥寒流陨,相继沟壑。先王以神武圣略,保全一方,威以殄奸,德以怀远,故九州之人,塞表殊类,襁负万里,若赤子之归慈父,流人之多旧土十倍有余,人殷地狭,故无田者十有四焉。殿下以英圣之资,克广先业,南摧强赵,东灭句丽,开境三千,户增十万,继武阐广之功,有高西伯。宜省罢诸苑,以业流人。人至而无资产者,赐之以牧牛。人既殿下之人,牛岂失乎!善藏者藏于百姓,若斯而已矣。迩者深副乐土之望,中国之人皆将壶餐奉迎,石季龙谁与居乎!且魏、晋虽道消之世,犹削百姓不至于七八,持官牛田者官得六分,百姓得四分,私牛而官田者与官中分,百姓安之,人皆悦乐。臣犹曰非明王之道,而况增乎!且水旱之厄,尧、汤所不免,王者宜浚治沟浍,循郑白、西门、史起溉灌之法,旱则决沟为雨,水则入于沟渎,上无《云汉》之忧,下无昏垫之患。

 句丽、百济及宇文、段部之人,皆兵势所徙,非如中国慕义而至,咸有思归之心。今户垂十万,狭凑都城,恐方将为国家深害,宜分其兄弟宗属,徙于西境诸城,抚之以恩,检之以法,使不得散在居人,知国之虚实。

 今中原未平,资畜宜广,官司猥多,游食不少,一夫不耕,岁受其饥。必取于耕者而食之,一人食一人之力,游食数万,损亦如之,安可以家给人足,治致升平!殿下降览古今之事多矣,政之巨患莫甚于斯。其有经略出世,才称时求者,自可随须置之列位。非此已往,其耕而食,蚕而衣,亦天之道也。

 殿下圣性宽明,思言若渴,故人尽刍荛,有犯无隐。前者参军王宪、大夫刘明并竭忠献款,以贡至言,虽颇有逆鳞,意在无责。主者奏以妖言犯上,至之于法,殿下慈弘苞纳,恕其大辟,犹削黜禁锢,不齿于朝。其言是也,殿下固宜纳之;如其非也,宜亮其狂狷。罪谏臣而求直言,亦犹北行诣越,岂有得邪!右长史宋该等阿媚苟容,轻劾谏士,己无骨鲠,嫉人有之,掩蔽耳目,不忠之甚。

 四业者国之所资,教学者有国盛事。习战务农,尤其本也。百工商贾,犹其末耳。宜量军国所须,置其员数,已外归之于农,教之战法,学者三年无成,亦宜还之于农,不可徒充大员,以塞聪俊之路。

 臣之所言当也,愿时速施行;非也,登加罪戮,使天下知朝廷从善如流,罚恶不淹。王宪、刘明,忠臣也,愿宥忤鳞之愆,收其药石之效。

 皝乃令曰:"览封记室之谏,孤实惧焉。君以黎元为国,黎元以谷为命。然则农者,国之本也,而二千石令长不遵孟春之令,惰农弗劝,宜以尤不修辟者措之刑法,肃厉属城。主者明详推检,具状以闻。苑囿悉可罢之,以给百姓无田业者。贫者全无资产,不能自存,各赐牧牛一头。若私有余力,乐取官牛垦官田者,其依魏、晋旧法。沟洫溉灌,有益官私,主者量造,务尽水陆之势。中州未平,兵难不息,勋诚既多,官僚不可以减也。待克平凶丑,徐更议之。百工商贾数,四佐与列将速定大员,余者还农。学生不任训教者,亦除员录。夫人臣关言于人主,至难也,妖妄不经之事皆应荡然不问,择其善者而从之。王宪、刘明虽其罪应禁黜,亦犹孤之无大量也。可悉复本官,仍居谏司。封生蹇蹇,深得王臣之体。《诗》不云乎:'无言不酬。'其赐钱五万,明宣内外,有欲陈孤过者,不拘贵贱,勿有所讳。"

 时有黑龙、白龙各一,见于龙山,皝亲率群僚观之,去龙二百余步,祭以太宰。二龙交首嬉翔,解角而去。皝大悦,还宫,赦其境内,号新宫曰和龙,立龙翔佛寺于山上。

 赐其大臣子弟为官学生者号高门生,立东庠于旧宫,以行乡射之礼,每月临观,考试优劣。皝雅好文籍,勤于讲授,学徒甚盛,至千余人。亲造《太上章》以代《急就》,又著《典诫》十五篇,以教胄子。

 慕容恪攻高句丽南苏,克之,置戍而还。三年,遣其世子俊与恪率骑万七千东袭夫余,克之,虏其王及部众五万余口以还。

 皝亲临东庠考试学生,其经通秀异者,擢充近侍。以久旱,丐百姓田租。罢成周、冀阳、营丘等郡。以勃海人为兴集县,河间人为宁集县,广平、魏郡人为兴平县,东莱、北海人为育黎县,吴人为吴县,悉隶燕国。

 皝尝畋于西鄙,将济河,见一父老,服朱衣,乘白马,举手麾皝曰:"此非猎所,王其还也。"秘之不言,遂济河,连日大获。后见白兔,驰射之,马倒被伤,乃说所见。辇而还宫,引俊属以后事。以永和四年死,在位十五年,时年五十二。俊僣号,追谥文明皇帝。

 慕容翰,字元邕,廆之庶长子也。性雄豪,多权略,猿臂工射,膂力过人。廆甚奇之,委以折冲之任。行师征伐,所在有功,威声大振,为远近所惮。作镇辽东,高句丽不敢为寇。善抚接,爱儒学,自士大夫至于卒伍,莫不乐而从之。

 及奔段辽,深为辽所敬爱。柳城之败,段兰欲乘胜深入,翰虑成本国之害,诡说于兰,兰遂不进。后石季龙征辽,皝亲将三军略令支以北,辽议欲追之,翰知皝躬自总戎,战必克胜,乃谓辽曰:"今石氏向至,方对大故,不宜复以小小为事。燕王自来,士马精锐。兵者凶器,战有危虑,若其失利,何以南御乎!"兰怒曰:"吾前听卿诳说,致成今患,不复入卿计中矣。"乃率众追皝,兰果大败。翰虽处仇国,因事立忠,皆此类也。

 及辽奔走,翰又北投宇文归。既而逃,归乃遣劲骑百余追之。翰遥谓追者曰:"吾既思恋而归,理无反面。吾之弓矢,汝曹足知,无为相逼,自取死也。吾处汝国久,恨不杀汝。汝可百步竖刀,吾射中者,汝便宜反;不中者,可来前也。"归骑解刀竖之,翰一发便中刀镮,追骑乃散。

 既至,皝甚加恩礼。建元二年,从皝讨宇文归,临阵为流矢所中,卧病积时。后疾渐愈,于其家中骑马自试,或有人告翰私习骑,疑为非常。皝素忌之,遂赐死焉。翰临死谓使者曰:"翰怀疑外奔,罪不容诛,不能以骸骨委贼庭,故归罪有司。天慈曲愍,不肆之市朝,今日之死,翰之生也。但逆胡跨据神州,中原未靖,翰常克心自誓,志吞丑虏,上成先王遗旨,下谢山海之责。不图此心不遂,没有余恨,命也奈何!"仰药而死。

 阳裕,字士伦,右北平无终人也。少孤,兄弟皆早亡,单茕独立,虽宗族无能识者,惟叔父耽幼而奇之,曰:"此儿非惟吾门之标秀,乃佐时之良器也。"刺史和演辟为主簿。王浚领州,转治中从事,忌而不能任。

 石勒既克蓟城,问枣嵩曰:"幽州人士,谁最可者?"嵩曰:"燕国刘翰,德素长者。北平阳裕,干事之才。"勒曰:"若如君言,王公何以不任?"嵩曰:"王公由不能任,所以为明公擒也。"勒方任之,裕乃微服潜遁。

 时鲜卑单于段眷为晋骠骑大将军、辽西公,雅好人物,虚心延裕。裕谓友人成泮曰:"仲尼喜佛肸之召,以匏瓜自喻,伊尹亦称何事非君,何使非民,圣贤尚如此,况吾曹乎!眷今召我,岂徒然哉!"泮曰:"今华夏分崩,九州幅裂,轨迹所及,易水而已。欲偃蹇考槃,以待大通者,俟河之清也。人寿几何?古人以为白驹之叹。少游有云,郡掾足以荫后,况国相乎!卿追踪伊、孔,抑亦知机其神也。"裕乃应之。拜郎中令、中军将军,处上卿位。历事段氏五主,甚见尊重。

 段辽与皝相攻,裕谏曰:"臣闻亲仁善邻,国之宝也。慕容与国世为婚姻,且皝令德之主,不宜连兵构怨,凋残百姓。臣恐祸害之兴,将由于此。愿两追前失,通款如初,使国家有太山之安,苍生蒙息肩之惠。"辽不从。出为燕郡太守。石季龙克令支,裕以郡降,拜北平太守,征为尚书左丞。

 段辽之请迎于季龙也,裕以左丞领征东麻秋司马。秋败,裕为军人所执,将诣皝。皝素闻裕名,即命释其囚,拜郎中令,迁大将军左司马。东破高句丽,北灭宇文归,皆豫其谋,皝甚器重之。及迁都和龙,裕雅有巧思,皝所制城池宫阖,皆裕之规模。裕虽仕皝日近,宠秩在旧人之右,性谦恭清俭,刚简慈笃,虽历居朝端,若布衣之士。士大夫流亡羁绝者,莫不经营收葬,存恤孤遗,士无贤不肖皆倾身待之,是以所在推仰。

 初,范阳卢谌每称之曰:"吾及晋之清平,历观朝士多矣,忠清简毅,笃信义烈,如阳士伦者,实亦未几。"及死,皝甚悼之,时年六十二。

 《晋书》 唐?房玄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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