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中医五行的理解问题

小编:优质农业网   人气:0℃   发布时间:2025-02-21 18:5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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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行的基本概念

关于中医五行的理解问题

五行:即木火土金水五种物质及其运动变化。

二、五行学说的主要内容

(一)五行各自的特性

1、木的特性:木曰曲直。

.曲,屈也。直,伸也。曲直,指树木的枝条具有生长,柔和,能屈能伸的特性。引申为凡有生长、升发、条达、舒畅等性质和作用的事物均归属于木。

2、火的特性:火曰炎上。

炎上,指火具有温热、上升的特性。引申为凡有温热、向上等性质或作用的事物,均归属于火。

3、土的特性:土爰稼穑。

爰,通曰。稼,种植谷物。穑,收获谷物。稼穑,泛指人类种植收获谷物的农事活动。引申为凡有生化、承载、受纳等性质或作用的事物,均归属于土。

4、金的特性:金曰从革。

从,由也。革,变革。从革,说明金是通过变革而产生的。引申为凡有沉降、肃杀、收敛等性质或作用的事物,均归属于金。

5、水的特性:水曰润下。

润,滋润、濡润。下,向下、下行。引申为凡有滋润、下行、寒凉、闭藏等性质或作用的事物,均归属于水。

(二)事物按五行属性进行归类

1、事物按五行属性归类的方法

(1)取象比类法:

取象:从事物的形象(形态、作用、性质)中找出能反映本质的特有征象。

比类:以五行各自的抽象属性为基准,与某种事物所特有的征象相比较,以确定其五行的归属。

如:日出东方,而升腾,与木之升发特性相似,故东方属木。

南方炎热,与火之特性相似,故南方属火。

落于西方,与金之沉降的特性相似,故西方属金。

北方寒冷,与水的特性相似,故北方属水。

中原地带,土地肥沃,万物繁茂,与土之特性相似,故中央归属于土地。

(2)推演络绎法:

根据已知的某些事物的五行归属,推演归纳其它相关的事物,从而确定这些事物的一行归属。

肝属木,则与肝有关的筋、目、爪、胆均属木。

2、对事物的五行归类(略)

(三)五行的相生、相克和制化

1、五行相生:

生,资生、助长、促进之意。

五行相生:指木火土金水之间存在着有序的依次相资生,助长,促进的关系。

相生的次序:木-火-土-金-水-木

五行相生关系又称为母子关系,生我者为母,我生者为子。

2、五行相克

克,克制,制约。

五行相克:指木火土金水之间存在着有序的间隔递相克制,制约的关系。

相克的次序:木-土-水-火-金-木

克我者为所不胜,我克者为所胜。

以木为例,我克者为土,土为木所胜;克我者为金,金为木的所不胜。

3、五行制化

制,制约,克制。化,化生,变化。

五行制化:指五行之间相互生化、相互制约,以维持平衡协调的关系。

如木生火,火生土,木克土。

(四)五行的相乘、相侮和母子相及

1、五行相乘

乘,凌也,即欺负。

五行相乘:指五行中某一行对其所胜一行的过度克制。

相乘的次序:与相克的次序同。

相乘的本质是过度克制

相乘――太过所致:一行过于亢盛,对其所胜一行过度克制

木太过克土

不及所致:一行过于虚弱,难抵御所不胜一行的正常克制。 土虚木乘

2、五行相侮

侮,欺侮,欺凌。

五行相侮:指五行中某一行对其所不胜一行的反向克制,即反克又称反侮。

相侮的次序:与相克的次序相反。

相侮的本质是反向克制。

相侮――太过所致:一行过于强盛,反克其所不胜

木反侮金

不及所致:一行过于虚弱,遭己所胜的反克

土侮木

相乘与相侮的联系与区别:

联系――发生相乘时,发生相侮;发生相侮时,发生相乘

区别――相乘是按相克的次序,相侮是按与相克相反的次序

3、五行的母子相及

母病及子:五行中作为母的一行异常,必然影响到作为子的一行,结果母子皆异常。

水生木,水不足无力生木,则水竭木枯。

子病及母:五行中作为子的一行异常,会影响到作为母的一行,结果母子皆异常。

木生火,火过旺,耗木过多致木不足,生火无力,结果母子皆不足。

三、五行学说在中医学中的应用

(一)说明五脏的生理功能及其相互关系

1、说明五脏的生理功能

木性喜条达有生发的特性,肝属木,故肝喜条达恶抑郁,有疏泄功能。

火性温热,其性炎上,心属火,故心阳具有温煦的功能。

土性敦厚,可化生万物,脾属土,故脾具有运化水谷,产生精微,供养全身的功能。

金性清肃、收敛,肺属金,故肺有肃降的功能。

水性润下,有寒润,下行,闭藏的特性,肾属水,故肾有主闭藏,主水的功能。

2、说明五脏之间的相互关系

(1)五脏之间的滋生关系:

木生火――肝藏血的功能正常有助于心主血脉功能正常发挥。

火生土――心主血脉的功能正常,血能营脾,脾才能发挥运化、生血、统血的功能。

土生金――脾能化生气血,转输精微以充肺,促进肺主气的功能,使之宣肃功能正常。

金生水――肺气肃降,有助于肾藏精、纳气、主水的功能。

水生木――肾精可化肝血,以肝功能的正常发挥。

(2)五脏之间的制约关系

水克火――肾水上济,可防心火过亢。

火克金――心火之阳热可防止肺气清肃太过。

金克木――肺气清肃可防止肝阳上亢。

木克土――肝气条达,可疏泄脾气防其壅滞。

土克水――脾土的运化,能防止肾水的泛滥。

(二)说明五脏病变的影响

1、相生关系的传变

母病及子如肾病及肝;

子病及母如心病及肝。

2、相克关系的传变

相乘――木旺乘土:胸胁苦满、脘腹胀痛、泛酸、泄泻

土虚木乘:头晕乏力、纳呆嗳气、胸胁胀满、腹痛泄泻

相侮――木火刑金:急躁易怒、面红目赤、咳逆上气、咯血

土虚水侮:脾土不能制肾水,出现全身水肿

(三)用于疾病的诊断

1、用于指导四诊

五脏通过五行与五色、五音、五味构成了特定的联系。通过观察色音味的变化来了解内在脏腑的病变。

如面见青色,喜食酸味,脉见弦象,可诊为肝病。

面见赤色,口苦,脉洪数,可诊为心火亢盛。

2、用于推断病情

(1)内脏疾病及其相互关系的异常变化,可从面部色泽的变化表现出来。可据主色与客色的五行关系,来推测病之顺逆。

主色:五脏的本色。客色:应时之色。

主色胜客色,其病为逆;客色胜主色,其病为顺。

如长夏季客色为黄,其人面青为主色,主色胜客色,但肝虚易遭反侮,故病逆;夏季客色为赤,其人面白,客色胜主色,肺气虚,逢阳热相助易愈,故其病为顺。

(2)色脉合参,才能从客观上反映疾病的状况。

《医宗金鉴·四诊心法》“色脉相合,青弦赤洪,黄缓白浮,黑沉乃平,已见其色,不得其脉,得克则死,得生则生。”

如肝病色青脉弦为色脉相符,如得浮脉,克色之脉,为逆;

得沉脉,生色之脉,为顺。

(四)用于疾病的治疗

1、指导脏腑用药

青色、酸味――肝――白芍,山茱萸

赤色、苦味――心――黄连,丹参

**、甘味――脾――甘草,白术(道地药材应色微黄)

白色、辛味――肺――石膏,麻黄

黑色、咸味――肾――玄参,熟地

2、控制疾病的传变

《难经·七十七难》“见肝之病,则知肝当传之与脾,故先实其脾气。”

3、确定治则和治法

(1)根据五行相生规律确定治则和治法

1)确定治则

虚则补其母:指一脏之虚证,不仅须补益本脏之虚衰促使其康复,同时还要依五行递相资生的次序,补益其母脏,通过相生作用促使其康复。

如肝阴血不足,除补肝外,加用补肾益髓的方法。

实则泻其子:指一脏之实证,不仅须泻除本脏之实邪,同时,还可依据五行相生的次序,泻其子脏,通过气舍于其所生的机理,以泻除其母脏的实邪。

如肝火旺盛,除用泻药外,还可以用泻心火的方法。

2)确定治法:

滋水涵木法:滋肾阴以养肝阴的方法。又称滋补肝肾法,滋肾养肝法。适用于肾阴亏而肝阴不足,甚或肝阳上亢之证。

益火补土法:温肾以补脾阳的一种方法,又称温肾健脾法,温补脾肾法。适用于肾阳不足而致脾阳不振之证。

注意:此处火非心火,乃肾阳

培土生金法:通过健脾补气以补益肺气的方法。适用于肺气虚弱或肺气虚,同时兼见脾运不健者。

金水相生法:又称滋养肺肾法。一方面补肺阴可以滋肾阴,另一方面肾阴为五脏阴之根本,滋肾阴又可达到补肺阴的目的。适用于肺肾阴虚者。

(2)根据五行相克规律确定的治则和治法

1)确定治则

抑强:主要用于太过引起的相乘和相侮。

扶弱:主要用于不及引起的相乘和相侮。

2)确定治法

抑木扶土法:疏肝与健脾相结合治疗肝旺脾虚的一种治法,又称疏肝健脾法,调理肝脾法,平肝和胃法。适用于木旺乘土或土虚木乘之证。

培土制水法:以健脾,利水治疗水湿停聚为病的一种治法,又称敦土利水法。适用于脾虚不运,水湿泛滥而致水肿胀满之。

佐金平木法:清肃肺气以抑制肝木的一种治法。又称清肝泻肺法。适用于肝火偏盛,影响肺金清肃之证。

泻南补北法:泻心火与补肾水相结合的一种治法。又称泻火补水法,滋阴降火法。适用于肾阴不足,心火偏旺,水火不济,心肾不交之证。

4、指导针灸治疗

针灸学中将十二经脉在四肢末端的穴位分属五行,

井 荥 俞 经 合

木 火 土 金 水

如肺经 少商 鱼际 太渊 经渠 尺泽

5、指导情志病的治疗

情志属于五脏,五脏有生克关系,情志也有生克关系,临床上利用情志之间的制约关系来达到治疗疾病的目的。

悲为肺志,属金;怒为肝志,属木。金克木――悲胜怒

恐为肾志,属水;喜为心志,属火。水克火――恐胜喜

怒为肝志,属木;思为脾志,属土。木克土――怒胜思

喜为心志,属火;忧为肺志,属金。火克金――喜胜忧

思为脾志,属土;恐为肾志,属水,土克水――思胜怒

中药文化 底蕴丰富 说到中国的药文化,由于它有着数千年的悠久历史,所以其底蕴十分丰富。

然而,无论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对其丰富的文化内涵缺乏全面深刻的理解,故而导致某些误识。

其根本原因就在于长期以来,我们对药文化的研究与宣传,力度很不够,长此以往,无疑对中药事业的继承、发展与推广是十分不利的。

这里,择其要者,略加论述,以飨读者。

有人说中药就是树皮,草根,这话说对了一部分。

中药离不开树皮,草根,如苦楝根皮,牡丹皮,茜草根,白茅根等均是中药,但不是所有的树皮,草根都是中药;中药主要起源于中国,除了植物药以外,动物药如蛇胆,熊胆,五步蛇,鹿茸,鹿角等,介壳类如珍珠,海蛤壳,矿物类如龙骨,磁石等,都是用来治病的中药。

少数中药源于外国,如西洋参。

目前,随着对中药资源的开发和研究,许多民间药物也归入中药的范畴。

所以,中药是以中医理论为基础,用于防治疾病的植物,动物矿物及其加工品,不论产于中国,外国均称中药。

中药有着独特的理论体系和应用形式,充分反映了我国自然资源及历史,文化等方面的特点。

其一,毒药非“毒” 追溯到远古神农时代,《淮南子·修务训》中这样记载:“神农……尝百草之滋味,水泉之甘苦,令民知所避就。

当此之时,一日而遇七十二毒。

”由此,古代把所有治病的药物泛称“毒药”。

《素问·异法方宜论》说:“其病生于内,其治宜毒药。

”在古人看来,是药三分毒,实际上是指药物的特性;后来才用以专指毒性较大的药物。

《医学问答》对此有解释:“夫药本毒药,故神农辨百草谓之‘尝毒'。

药之治病,无非以毒拔毒,以毒解毒。

”医圣张仲景更有精辟之论:“药,谓草、木、虫、鱼、禽、兽之类,以能治病,皆谓之毒”,“大凡可避邪安正者,均可称之为毒药。

”神农一日而遇七十二毒,是说他一日之中,辨别了 70余种药物的特性。

药之特性,用对了可以治病救人,用错了就会伤人害命。

对中药,一言以敝之,就是用毒药治病。

神农尝百草的本草,是一种勇于探索的伟大义举,是一种舍生忘死的高尚行为。

无怪对起步于先秦、成书于东汉、历经几百年、融汇了几代医药学家的辛勤劳动与智慧的第一部中药学巨著,作者们宁肯要隐去自己的姓名,而冠以“神农”之名——《神农本草经》,除了受托古之风的影响之外,恐怕也是对这位中华民族药物学的圣祖的一种纪念吧 ! 由此不难看出,“毒药”一词的丰富文化内涵。

正是这毒药,为中华民族的繁衍生息、疗病保健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其二,四气疗疾 中药有“气”,“气”是什么?它能治病?我们的回答都是肯定的。

在《神农本草经》中说:“药又有寒、热、温、凉四气。”

“疗寒以热药,疗热以寒药。

”药之“四气”便由此而来。

中医药理论中说到“气”,居然有 27个义项。

这个“气”,不是

我们日常生活中的概念,而是特指“药性”。

我们的先祖用寒、热、温、凉来诠释药的特性,比“毒”要具体、科学多了,这中药的补,不仅内容丰富,而且别具文化情趣。

有补气、补心、补血、补肾、补脾、补肝、补肺、补阴、补阳等等,与之相应的 方药有“补心丹、补肝散、补肺散、四物汤、归脾汤、补阴丸、补血荣筋丸、补中益气汤、四君子汤、杞菊地黄丸、六味地黄丸、百合固金汤、补阳还五汤、补肾磁石丸、补肺阿胶汤等等,有以上功能的单味药,不下数十种,举不胜举。

此类补法多是补脏气。

这个“补”,是调理、增强的意思;这个“气”,是指生理功能,即用药物来调理增强五脏六腑的生理功能,使之发挥正常作用,充分体现中药对人体功能器官治本的作用。

《神农本草经》中把药分为上、中、下三品 (即“类”),并说:“上药养命,中药养性,下药治病。

”又说:“上药……为君,主养命以应天”,“中药……为臣,主养性以应人”,“下药……为佐使,主治病以应地”。

所谓养命、养性,都是突出了中药调养人体的功效,从而保证机体、各个器官组织的功能正常,这就是许多人信奉中药的原因之一。

是中药学的进步,也是它的特色,这其中也充满了文化意味。

中药的这种特性,被一一体现在每一味药中,因为它对于疗疾治病十分重要。

对于寒病就要用热性药,对于热病就要用寒性药,这里药性与病性是相逆的,所谓相反相成,这就是药文化的一种具体表现。

若非如此,如果“以热益热 (用热药治热病,下句仿此),以寒增寒”,就会导致“精气内伤,不见(现)于外”,这是治疗上的严重失误 (《汉书·艺文志·文技略》)。

孙思邈在《大医精诚》中严肃地批判了那些“寒而冷之(是寒病,却用寒使病症更寒,下句仿此 ),热而温之”的医生,“是重加(即加重)其病”,必导致死亡。

中医药学上称这种用药方法为“正治”,即常规治法。

还用一种“反治”,将在本文“其五”中有述。

由此可见,运用药的“四气”来治病,是多么重要,许多服用过中药的人,或许对此知之甚少。

其三,药补趣话。

此外,还有味补。

《神农本草经》中说:“药有酸、咸、甘、苦、辛五味”。

这五味对人体有何作用呢?在《素问·宣明五气篇》中讲得明白:“五味所入 (即进的器官):酸入肝、苦入心、甘入脾、辛入肺、咸入肾”。

可见药味不同,功效各异,原因是,酸味能收能涩,苦味能泄能燥,甘味能补能缓,辛味能散能行,咸味能软坚润下。

根据五味的药用功能与进入相应脏腑的情况,也可以发挥其“补” (或补养、或调理)的作用。

这些恐怕都是一般人并不熟知内涵。

更有出人意料的补,将在本文“其五”中有述。

其四,君臣佐使。

君臣本是一个政治术语,古代天子、诸侯都称君,辅佐君者称为臣,君臣有着严格的等级之分。

古代药学家将它引入药物配伍组方中,成为方剂组成的基本原则。

早在西汉初年成书的《素问·至真要大论》中,岐伯回答黄帝关于“方制君臣”时说:“主病之谓君,佐君之谓臣,应臣之谓使”,《神农本草经》说:“药有君、臣、佐、使,以相宣欇”。

明代的何伯斋更进一步阐释说:“大抵药之治病,各有所主,主治者,君也;辅治者,臣也;与君药相反而相助者,佐也;引经使治病之药至病所者,使也”。

十分清楚地讲明了君、臣、佐、使之药的功能。

更详尽一点说,君药是针对主病或主证,起主要作用的药物,按需要可用一味或几味;臣药是辅助君药加强治疗主病或主证作用的药物,或者是对兼病或兼证起主要治疗作用的药物;佐药是辅助君臣药起治疗作用,或治疗次要症状,或消除 (减轻)君、臣药的毒性,或用于反佐药,使药是起引经或调和作用的药物。

以《伤寒论》中第一方“麻黄汤”为例,主治外感风寒的表实证。

君药——麻黄 (3两),辛温,发汗解表以散风寒,宣发肺气以平喘逆。

臣药——桂枝 (2两),辛甘温,温经和营,助麻黄发汗解表。

佐药——杏仁(70个),苦温,降肺气助麻黄平喘。

使药——炙甘草(1两),苦温,调和诸药又制约麻、桂发汗太过。

麻、桂、杏皆入肺,有引经之效,故不再用引经的使药。

麻黄、桂枝、杏仁、炙甘草的药性有有次,相互制约又相互补充,协调作用,形成一股强大的药力,去攻克外感风寒这一堡垒,临床疗效十分显著,成为千古名方、经方。

中药方剂的组成不是几种药物的简单组合,而是在丰富的临床实践基本上形成的一个有机的整体。

其中文化内涵的核心就是儒家所强调的“和”。

中药文化 底蕴丰富

其五,药中哲理。

中药自有它的药理,如前所述;还有它的哲理,常为人所忽视或不识。

我们知道,哲学是教人如何以更高层次认识事物、认识世界,并从中找出规律,以更好地指导我们从“必然王国”进入“自由王国”。

这里仅就药中哲理略谈一二。

(一)药性有“阴阳”:“阴阳”本是中国古代哲学中的一个概念,它概括了天下万物相对的两种不同属性,大至宇宙天地,小至草木鱼虫的矛盾与对立、共性与个性,无不尽在其中。

这里仅择一些与自然、医药、人身有关的概念,以见一斑:天地、日月、男女、刚柔、动静、升降、生死、长消、寒热、正邪、益损、增减、气血、脏腑……《神农本草经》说:“药有阴阳配合,子母兄弟。

”后世医药学家多用“阴阳”来阐释药理。

金代医家李杲在《东垣十书·汤液本草》的“药类法象”一章中说道:“温凉寒热,四气是也。

温热者,天之阳也;凉寒者,天之阴也。

此乃天之阴阳也……辛甘淡酸苦咸,五味是也。

辛甘淡者,地之阳也;酸苦咸,地之阴也。

此乃地之阴阳也。

味之薄者,为阴中之阳,味薄则通,酸苦咸平是也;味之厚者,为阴中之阴,味厚则泄,酸苦咸寒是也。

气之厚者,为阳中之阳,气厚则发热,辛甘温热是也;气之薄者,为阳中之阴,气薄则发泄,辛甘淡平凉寒是也……气味辛甘发散为阳,酸甘涌泄为阴。

”通过阴阳,既阐释了药之特性,又阐明了药之功效,具有高度的概括性和规律性。

(二)治则有“反治”。

在其二中提到了“正治”,还有“反治”。

反治与正治相反,是当疾病出现假象,或大寒证、大热证时,对正治法发生格拒而采用的治法。

其中有“热因寒用”,是以热药来治疗真寒假热证,要佐以少量寒药,或热药凉服才发挥作用;有“寒因热用”,是指用寒凉药治真热假寒证,要佐以少量温热药,或寒药热饮才发挥作用。

这既体现了中医的辨证,又体现了用药的辩证法,具有很深的哲学内涵,这是中医药文化的独特之处。

(三)补益有哲理。

在其三中,讲到两方面的药补,金代医家张以正论补,颇具哲理,别树一帜。

1、他在《汗下吐三法该尽治病诠》一文中,从扶正祛邪的角度,按照中医五行理论,认为祛邪就是扶正,独出心裁,提出了与《素问》不同的“五补”:“辛补肝,咸补心,甘补肾,酸补脾,苦补肺”的观点。

以“辛”为例,辛味原本入肺,属金;肝属木,金能克木,所以用“辛补肝”(以下均仿此)。

张以正治病强调以祛邪为主,认为邪去正自安,偏重攻法,他所谓“补”,实际上已含有“攻治”的意味,后世称他为“攻下派”。

2、他在《补论》中,更是高论迭出:“予请为言补之法,大抵有余者损之,不足的补之,是则补之义也。

阳有余而阴不足,则当损阳而补阴;阴有余而阳不足,则当损阴而补阳”。

那么,具体如何补呢?他是这样阐述的:是热证,就用芒硝大黄一类的寒药,为了“损阳而补阴”;是寒证,就用干姜附子一类的热药,为了“损阴而补阳”。

他的结论语出惊人:“岂可以热药而云补乎哉?而寒药亦有补之义也。

”仅此二例便可以看出,这正是张从正所以能自成一家的超人之处。

其中的哲理和文化底蕴,需要我们细细品味,方解药文化之三昧。

(四)用药讲“中和”。

“中和”是儒家的哲学,认为能“致中和”,则无事不达于和谐的境界。

《说文》云:“……事之调适者谓之和。

”中和,用于药理之中,含义有三层:一是调和,以不同的因素适度配合,使之比例恰当,如厨师之烹调羹汤,含有方法的意思;二是和谐、均衡、统一的状态。

“和”是天下共行的大道。

孔子说:“君子和而不同。

”是说君子用自己的正确意见来纠正别人的错误意见,使一切做到恰到好处,却不肯盲目附和。

可见,君子是很懂得“和”的道理的,我们的古代医药家们就是这样的君子!杨伯峻在《论语注释》中形象地解释“和”:“和,如五味之调合,八音之和谐,一定要有水、火、酱、醋各种不同的材料才能调和滋味;一定要有高下、长短、疾徐各种不同的声调才能使乐曲和谐。

”君臣佐使之中,还有一个最佳组合的问题,这就是为什么麻黄汤中的几味药能达到最佳的辛温解表之效,而麻黄与细辛、羌活等辛温解表药物相配,却达不到这种效果的原因。

君臣之间,不但有相互协调(配合)的关系,还有相互制约的关系,晏子说:“君臣亦然。

君所谓可,而有否焉,臣献其否而成其可;君所谓否,而有何焉,臣献其可以去其否。

”意思是:君臣也是这样,不能君说可,臣也说可;君说否,臣也说否,这样“以水济水,谁能食之?若琴瑟之专一,谁能听之?”应当君说可,臣献其否成全可,反之亦然。

方药中的君臣,也是这样的道理。

从麻杏石甘汤,是治疗邪热壅肺的名方,用麻黄为君药,宣肺平喘,是“火郁发之”之义,但其性温,故配辛甘大寒之石膏为臣药,石膏既可清宣肺热,又可制约麻黄温性,使其去性存用,两者相配,肺郁解,肺热清,咳喘平,疗效可靠,深得配伍变通之妙,此可谓“臣献其可而去其否”之范例。

我想,中药方剂之所以有数千年的生命力,决不是偶然的,我们在本文中所提及的其二、其三、其四及其五的内容,在世界药学理论和文化中,都是独具特色、独一无二的。

它们不仅融汇了我们祖先在药学上的唯物辩证的睿智,而且形成了中药方剂必须遵循的圭臬,还具有极其丰厚的文化底蕴。

其六,用药有兵法。

古人说:“用药如用兵,任医如任将。

”用兵用兵法上的战略和战术,而用药也是如此,不但要熟知药性,更要切中病机,有的放矢,才能达到治病的目的。

若说用药如用兵,就必须要了解它们的比拟中的联系:药有性属类别,兵有种类装备;药有轻用重用,兵有辅攻主攻;药有缓急攻补,兵有虚实强弱;药有配伍精良,兵有出奇制胜……清代名医徐大椿,不仅精通医术,而且深谙兵法,“舞刀夺槊、勾卒嬴越(布阵指挥作战)之法,靡不宣(广泛)究”,是这方面的代表人物,曾专著《用药如用兵论》,以讲述其中的道理。

他十分形象而透辟地论述道:对于循着六经传变的病邪,要预先占据它尚未侵袭的部位,就好比切断敌军的必经之路一样;对来势凶猛的病邪,要赶快守护那尚未致病的部位,就好比守卫我方险要的疆土一样;对挟带积食而造成的疾病,要首先消除积食,就好比敌方的辎车粮食已经烧毁一样;对新旧病的并发症,一定要防止新旧病邪会合,就好比切断敌方的内应一样……此外,还说到用药要辨明经络,好比派出侦察部队;依据病的寒热有反治之法,好比实施分化离间的策略……病势正在发展,就不宜在病邪猖獗时攻治,应坚守正气,好比使敌军疲惫;病势衰退,就一定要穷追病邪退去之处,再增加精锐药物,这好比摧毁敌人的巢穴。

还涉及到许多方面,这里不一一例举。

总之它充分启迪我们,在用药、用兵之间,去深入探讨其中的道理,决不是故意耸人听闻。

徐大椿最后总结道:《孙子兵法》一书,治病的方法完全包括在里面了。

多么催人深思

其七,中药理念。

说到中药理念,似乎没有问题,但实际并非如此。

在许多普通人、乃至专业人士中,仍对此存在模糊的认识。

这里仅就一个热门话题“天然药物等于中药吗”谈谈看法。

前些年当世界兴起“天然药物”热的时候,我们自己业内的人也主张用“天然药物”来取代“中药”,并说这是与世界接轨,是让西方人接受中药的一个重要举措。

此举曾在药界掀起了不小的浪潮,一直延续至今。

稍有知识的人都知道,“天然药物”的提出和兴起,是西方医药界针对西方人惧怕化学合成药物的毒副作用,从而转向自然界寻找新的药物途径,通过研究,从某些含有特殊药用成分的动植物身上,运用科技提取一种或(几种)药用成分,制成药物,用于临床,这无疑是当代制药学的一个新的领域、一种新的发展。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为什么有些人竟以接受新事物为幌子,一下子就联系上中药了,认为中药汤剂西方人说它是“一锅浓浓的草根树皮黑汤,既不卫生,又难喝,还说不清它的成分,实在可怕”;中药丸剂西方人说它是“一团黑乎乎的药丸,难以接受”。

于是就下了这样的结论:中药落后,成分讲不清,应该赶紧改成“天然药物”,否则就会在国际上没有市场、没有前途。

难道“中药”真的面临绝境,惨到要改名换姓才能生存的地步吗?我们的观点是明确的:“天然药物”不等同于“中药”,务请诸君保持清醒头脑。

对于“天然药物”的概念与内涵,上文已做简述;而“中药”的概念与内涵,与之决不相同。

尽管中药材大都取自“自然界”,有些也可以直接药用,但这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中药”,我们称之为“中药”的,也不是可以笼统而言的,首先,是指经过炮制的各类饮片。

炮制的作用,除了清除杂质,便于制剂和服用外,更重要的是消除或减低药物的毒性和副作用,改变药物的性能,加强疗效。

以地黄为例,生地黄清热凉血,经用酒蒸晒成熟地黄之后,就具有温性而滋肾补血的功效。

炮制总分为水制、火制、水火合制等。

水制有洗、漂、泡、渍、水飞等;火制有煅、炮、煨、炒、烘、焙、炙等;水火合制有蒸、煮、淬等。

而每一种方法中又细含若干种具体方法,其内涵是极其丰富的。

而这些炮制方法,现在已成为我们国宝级的机密。

其次,中药是指按照四气五味、君臣佐使等特性与法则配比而成的方剂药物,而不是随心所欲的杂合物,然后根据需要,或汤、或丸、或散、或膏……由此可见,“中药”与“天然药物”,既不可混为一谈,又不可相互取代。

有着几千年历史的中药,有什么必要因“天然药物”的兴起,就乱了阵营,自动退避,主动靠拢,甚至要宣告投降呢?中药,就是中华民族的药,只有首先是民族的,才是世界的。

它的四气五味、君臣佐使、正治反治等一系列独特法则与文化内涵,是不可轻意弃置,更不可随意取代的。

不能西方人说它是“一锅浓浓的黑汤”、“一团黑黑的药丸”,我们就自觉中药落后,没了底气。

如果放弃了汤药,中医的特色(辨证论治)也就失去了光彩,后果严重。

现在有模糊数学、模糊逻辑,无疑都是高深的科学门类。

由此我联想到了一锅汤药、一团药丸,目前对它们经过配比后的药物成分暂时说不清,那么,何不将它称之为“模糊药学”呢?由此我又联想到世界无论是自然界或是科学界不是有着许许多多的“模糊”难题在困惑着人类,等待我们去考察、研究、揭秘吗?对宇宙,我们知道了多少,又有多少模糊未知的,但是,我们不是有综合宇宙学吗?对人类居住的地球,我们依然存在许多模糊与未知,不是有综合地球学吗?就说对人体自身,我们到底还有多少模糊与未知,人类基因图谱的问世,无疑是大大向前迈进了一步,而综合性的人体科学还面临着多少有待探索的课题。

人类不会因为对某种自然现象处于模糊之中,而去指责它;人类不会因为对金字塔等许多古代建筑处于模糊之中,而去指责它们;人类更不会对自身的器官、组织、功能模糊不解,而去责怪它们……同理,人类暂时对一锅药汤、一个药丸的成分处于模糊之中,又有什么了不起呢?何况它们已存在了几千年,救治和保养的人数以亿计,仅这一条就足以证明中药的科学性与实效性。

我不相信把这些道理告诉西方人,他们还要跟中药较劲 !要让世人都知道中药的内涵、中药的文化,其底蕴是何其丰富!我们的任务,在把中药推向世界的同时,要加大药文化宣传的力度。

我主张“中药”与“天然药物”应该相互并存、相互借鉴、友善共存、各谋发展。

世界如此辽阔,人类如此之多,不可能容不下这两种事物同生共存。

它们各有特色,各有优势,完全不必“合二为一”。

是金子总在闪光。

西方人不是照样吃上了中国的煎饼、油条、豆汁和菜肴吗?照样唱上了中国的歌曲、京剧,说上了中国的相声,穿上了中国的旗袍、布鞋吗?如果真有需要,外国人照样会喝中药汤、吃中药丸的。

中药的配伍

配伍是指有目的地按病情需要和药性特点,有选择地将两味以上药物配合同用。

、疾病的发生和发展往往是错综复杂、瞬息万变的,常表现为虚实并见、寒热错杂、数病相兼,故单用一药是难以兼顾各方的。

所以临床往往需要同时使用两种以上的药物。

药物配合使用,药与药之间会发生某些相互作用,如有的能增强或降低原有药效,有的能抑制或消除毒副作用,有的则能产生或增强毒副反应。

因此,在使用两味以上药物时,必须有所选择,这就提出了药物配伍关系问题。

前人把单味药的应用同药与药之间的配伍关系称为药物为“七情”,“七情”之中,除单行者外,其余六个方面都是讲配伍关系。

现分述如下: (一)单行:即不需配伍,单用一味药即可治愈疾病,称为单行。

如清金散就是单用一味黄芩,治肺热咳血的病证。

(二)相须:即将性能功效相类似的药物配合应用,以增强原有疗效。

如石膏与知母配合,能明显增强清热泻火的治疗效果;大黄与芒硝配合,能明显增强攻下泻热的治疗效果;全蝎、蜈蚣同用,能明显增强止痉定搐的作用。

(三)相使:即在性能功效方面有某些共性,或性能功效虽然不相同,但是治疗目的一致的药物配合应用,而以一种药为主,加一种药为辅,能提高主药疗效。

如补气利水的黄芪与利水健脾的茯苓配合时,茯苓能提高黄芪补气利水的治疗效果。

(四)相畏:即一种药物的毒性反应或副作用,能被另一种药物减轻或消除。

如生半夏和生南星的毒性能被生姜减轻或消除,所以说生半夏和生南星畏生姜。

(五)相杀:即一种药物能减轻或消除另一种药物的毒性或副作用。

如生姜能减轻或消除生半夏和生南星的毒性或副作用,所以说生姜杀生半夏和生南星。

由此可知,相畏、相杀实际上是同一配伍关系的两种提法,是药物间相互对待而言的。

(六)相恶:即两药合用,一种药物能使另一种药物原有功效降低,甚至丧失。

如人参恶莱菔子,因莱菔子能削弱人参的补气作用。

(七)相反:即两种药物合用,能产生或增强毒性反应或副作用。

如“十八反”、“十九畏”中的若干药物。

上述除单行外的六个方面,其变化关系可以概括为四项,即在配伍应用的情况下:①有些药物因产生协同作用而增进疗效,是临床用药时要充分利用的;②有些药物可能互相拮抗而抵消、削弱原有功效,用药时应加以注意;③有些药物则由于相互作用,而能减轻或消除原有的毒性或副作用,在应用毒性药或烈性药时必须考虑选用;④一些药物因相互作用而产生或增强毒副作用,属于配伍禁忌,原则上应避免配用。

基于上述,可知从单味药到配伍应用,是通过很长的实践与认识过程逐渐积累丰富起来的。

药物的配伍应用是中医用药的主要形式。

药物按一定法度加以组合,并确定一定的分量比例,制成适当剂型,即为方剂。

方剂是药物配伍的发展,也是药物配伍应用的较高形式。

大概有6000多年了,就从神农尝百草那时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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