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雅俗共饮之佳品。但是大家可能不知道的是曾几何时茶叶甚至决定着国家的兴衰,具有不可估量的战略价值。茶叶是中国近代出口的重要商品,在出口货值中占据优势地位,直到19世纪末,我国一直是世界上第一大茶叶生产和出口国。1882年出口量就达到了10万吨(要知道,现在我国的茶叶出口量也不过就是30多万吨)。即使鸦片战争后茶叶贸易仍然为清王朝赚取巨额的贸易顺差,根据中国近代海关税收和分配统计,仅鸦片战争后至清朝灭亡前,广州、上海等四大口岸征收茶税近2000万两。
1834年,英国东印度公司丧失了茶叶进口的垄断权,自己生产茶叶就成了这个殖民巨头的主要目标。但是想移种中国茶必须获得中国茶叶生产秘密。他们以每年550英镑的报酬雇佣植物学家罗伯特.福钧作为商业间谍深入我国内陆**种茶制茶技术。
福钧是半个中国通,他在1842至1845年间,在我国生活过一段时间,据说掌握了熟练使用筷子的技巧。时任英国驻印度总督达尔豪西侯爵给福钧下达的命令是,从中国盛产茶叶的地区挑选出最好的茶树和茶树种子运送到加尔各答,再从加尔各答运到喜马拉雅山。招聘一些有经验的种茶人和茶叶加工者,帮助发展在喜马拉雅山的茶叶生产。
福钧于1848年从香港进入我国内地,当时国人对洋人很敌视。福钧带了假辫子,化妆成清朝人样子,打扮得让乡下的农民认不出他是外国人,然后在两名自产茶区的两个中国人(他们收了福钧的钱)帮助下潜入我国茶叶主产区,了解到何种气候和土壤适于种植优质茶。在宁波地区,他采集到许多茶种。他常常碰到这种情况:由于他出手大方,主人常常拿出自己珍藏的最好的茶招待他,以感谢他的来访。
他从武夷山借宿寺庙和尚那里打听到一些茶道秘密,特别是茶道中对水质的要求,了解到了使绿茶变成红茶的过程,当时多数欧洲人一般都喝红茶。
此后,福钧根据一些欧洲商行中国顾问的建议,招聘了6名种茶和制茶工人,2名制作茶叶罐的工人,聘期3年。这几个中国制茶专家离开中国没有引起任何怀疑和关注。1851年3月,福钧和他招聘的工人们乘坐一只满载茶种和茶树苗的船抵达加尔各答,然后到喜马拉雅山南麓开始试种茶叶。3年后,英国人完全掌握了种茶和制茶的知识和技术。这对印度的茶叶种植者来说也是必不可少的。我们祖先近5000年历史积累的诀窍的就这样被窃取。这次**被认为是“人类史上最大的贸易秘密盗窃”。
到1903年,在世界上销售给西方人的茶叶中,中国茶叶所占的比率下降到了10%,印度茶取代中国茶,占据了世界茶叶贸易的主要地位。中国的茶叶生产因此受到了严重打击。中国人民失去了大笔的外贸收入,加上当时的战争、动乱,生活更加困苦,苦难更加深重。茶叶也彻底改变了英国的资本和经济体系,英国在诸如缅甸、锡兰、东非以及其他适于种茶的地区建立茶叶产业,茶叶就变成了英国进行殖民扩张的工具。
茶叶的影响力还蔓延到了加勒比海和南太平洋的殖民地,在那里,它有助于满足英国人对糖的需求。与东方的贸易一起成就了英国经济的飞速发展,确立了近两个世纪以来英镑在全球经济中无与伦比的影响力。
中国是茶叶的故乡,茶叶的种类繁多,在不同的城市都会掀起一股热潮。在天津文化中,他们的茶文化是颇具讲究的,天津人饮茶历史悠久,有一天三遍茶的说法,而且不喜新厌旧,一种茶叶可以喝好久。那么,一起来详细了解天津的茶文化吧。
天津人饮茶已有较为久远的历史,在清朝嘉庆年间就是茶叶集散地之一,1888年京、津、塘火车贯通,加之贯穿南北的大运河,天津就以它优越的地理位置及便利的水陆交通,逐渐发展成为北方的重要商埠,南方茶叶通过水陆交通源源不断地运到天津。
二十世纪初,茶商相继来天津批发经营茶叶,将各地区茶叶汇集于此,到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天津已发展成为北方茶叶集散地。当时通过天津流转的茶叶已运送到华北、东北和西北、山东以及河南的一部分地区。三四十年代,天津茶叶市场的年销售量已达到9-12万担。
爱喝浓口热茶的习惯与天津人豁达豪爽、热情开朗的性格特征是相贴合的。天津人讲究一天三遍茶,喝茶是百姓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事。早年间的老天津人清晨洗漱完毕,就提着装好茶叶的大茶壶到水铺沏茶去了,很多人一早就能喝光一壶热茶。更有闲居的老人、想找点事由或好热闹的人,顺便到河边遛早儿就直奔了茶馆,如果这早茶没喝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等喝滋润了,吃套煎饼馃子,要么来二两包子,再冲碗茶汤或来碗热豆浆,这才算是“泰嗐”了,然后才开始这一天的安排。午茶则一般在午饭后或午睡后,这时候的茶要浓,得着实“闷”透了再喝,老话儿讲这样能助消化和提精神。
天津人有句老幼皆知的俚语或者说是食俗,叫“萝卜就热茶,气得大夫满街爬”,现在看来这话里多少有些对医生这行业不尊重和戏谑的成分,不过话糙理不糙。这俗语中的茶您知道是该嘛时候喝的吗?其实它多指是在晚饭后。
秋冬季天刚“擦黑儿”,胡同里就传来了小贩卖青萝卜的吆喝声,而这阵子屋里的茶也沏好泡透了,咬口萝卜,喝口热茶绝对是一种享受。天津近郊沙窝的青萝卜脆甜,富含维生素,佐以热茶让人通肠理气,神清气爽。正像一则民谣所说的:“早茶一盅,一天威风;午茶一盅,劳动轻松;晚茶一盅,提神去痛。”
天津茶拼配的讲究是很有传统的,茶商一直恪守“没有大的市场波动切忌随意提价或降质”的原则,否则喝走人们的茶“口儿”,那买卖可就要倒牌子了。旧时茶庄将到津的原茶严格按“奇、鲜、厚、疲”分出三六九等。
具体来说旧时味道奇、鲜、厚重的算奇鲜厚级;稍次为鲜厚级;有底味而不鲜的为厚级;味好但不耐泡的算鲜级;最次的就是疲级。有的茶庄不惜成本,坚持每天早晨各泡一大壶茶,循序渐进,从低到高,再由高至低,日复一日让伙计们喝,目的是让他们将不同等级茶的色香味深谙于心,即使闭着眼也能明鉴,要的就是店员伙计都得变成行家里手。
天津人对绿茶和花茶的喜爱那是根深蒂固的,买回家的散茶就用茶叶罐一装,可以喝上两三个月。早些年家庭里面泡茶的茶具不是很讲究,用一只陶瓷壶,就泡一家子喝的茶,壶身上大多绘有西厢记,红楼梦,水浒等人物,或者是山水花鸟的图案,茶壶外面套一个保护壳,壳里面大多衬有用布缝好的棉花,这主要是为了冬天给茶壶保温。不过,就算再热的天气,天津人都不喝放凉的茶。